第四章（2/3）

「他说有东西让我们看，应该确认一下吧。」

艾莉丝像在沉思一眯细眼睛。过了几秒，她推肯吉。

肯吉深呼吸，平息紊乱气息。他眼眶含泪，了个谢：

「啊——好难过——我以为会死咧，谢谢啰。好了，去外面去外面。」

他踩在桌上，拔出天花板上的刀子，放回袖子里。

然后拿起桌上的苹果，推著两人的背。

「多亏大哥你，得救啦。你们一定会吓到的，好好期待吧。」

三人走路时避血迹，离屋内。肯吉关紧构造不良的门，刻意端正姿势，轻咳一声，敲门。

————叩叩。叩叩。叩叩。

没有回应，这是当然的。不过，门屝突然启。

————喀嚓。

「哎呀，这不是肯吉吗？来得好。」

刚才那位老婆婆出现了，她露出温和笑容。

艾莉丝屏住呼吸。格兰依旧面无表情。老婆婆脖子上没有伤痕。

理应已死的她，活得好好的。

「嗨，谢菈婆婆。对不起唷，今天我是来看看你而已。来，给你苹果。最近一～直很冷，不要勉强喔。」

「啊啊，谢谢你。我很高兴肯吉你来唷。后面那两位是——」

「嘿嘿，是我朋友！那再见啰，婆婆。我有急。」

肯吉硬是将老婆婆推回屋内，再硬是关上门。

况重的沉默降临。肯吉得意地转过身，挺起膛，张双臂：

「怎么——？嘿嘿嘿，很厉害吧？」

「…………………这是怎么回？」

「这就是这座城镇隐藏的构造。消失过一次的人呀，要这里的居民没认识到他的死亡，就不会死唷。大概是因为居民们不希望有什么混乱吧。」

他远离那扇门，迈步而出，扬起上衣下摆，一面跳舞一面继续述说：

「这座城市呀，会回应人的意识。城市汲取人们无意识的希望，做出各式各的。让坏人消失、人抓走，将他的病治好后回来。以此自然的程度，对吧？好厉害呢。简直跟在照顾家畜一！然后呢，回来的人们不知是怎么做的，但跟真正的人不同。」

是转太多圈了吗？肯吉摇摇晃晃一阵子后，站好姿势。

他双手握于头后，从容不迫地继续说：

「察觉到的时候，我好惊讶呢，以为我头壳坏去了。我也不是坏人，发生了这么奇怪的，也会觉得不舒服啊。哎，虽然现在顺利通，已经很擅长割断居民的脖子了，嘿嘿嘿嘿嘿嘿。」

艾莉丝咬住食指指背，表情认真地整理思绪。

她眯起苍眸，下一瞬间惊讶得睁大眼睛，茫然地喃喃自语：

「怎么会…………是这么一回吗？可是，这，不……的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