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章 世界公敌（3/7）
第十二卷 Mundus vult decipi, ergo decipiatur
意图也很充分。
甚至下达了命令。
然而，尽管都安排到这地步了，结果偏偏──
明明是不肯拯救帝国未来的恶魔般的女神，但是那家伙，那反覆无常的狗屎命运，唯独将杰图亚自身的罪恶感，从杀害卢提鲁德夫这件中解放来。
「倒不该这……要是能对友人的死感到责任就好了。不知是幸是不幸，但恐怕我就连这个权利也没有。」
早已做好觉悟，基于义务背负起罪恶感，咬紧牙关，为了达成自己该做的。
尽管此，却连感到罪恶的权利都暧昧不清。
没必要背负重担？原来此，救赎这个说法讲得真好。然而，要是连友人的命运都无法背负，是得到虚无的话，算什么救赎呢？
「这点我很肯定。听好了，世界是团狗屎啊，甚至让人信奉起无神论了。」
「杰图亚阁下，军部不是与主同在吗？」
「抱歉，要是主真的存在，祂的个肯定烂透了。为一个希望世界会更好的人，我甚至觉得军部应该要信仰炮兵。」
杰图亚一面着玩笑，一面微微阖眼，摇了摇头。
他是知的。
有某超越炮兵的存在，支配着这个世界。
去思考这个存在是偶然、是神，是世间常理，必是宗教家的工吧。为军人的杰图亚，应该要知的有对方的质。
然后，今他知了。那与其说是主，不说是超常，残酷，宛恶魔的化身。
光是思考便让人毛骨悚然。
也就是所谓的命运、所谓的偶然，拥有着可怕的残酷吗？
「参官，请听我说。我认为……是那个以称为主来说太过狂妄的家伙在支配着命运唷。尽管不知该怎么定义那个存在……但我甚至觉得，与其将那家伙称为神，倒不应该称为无法定义存在的物体X。」
「恕下官失礼，阁下，这是要争论神学吗？」
对于康纳德参官俯瞰而来的狐疑视线，杰图亚微微摇头。
「我不要求你理解，这是我的独白。硬要说的话就是牢啊。」
「恕下官失礼，我不太能理解阁下的意思……请问这究竟是在说些什么呢？」
「是对你诚布公，取得你的信任罢了。为了取得信任，若要再补充说明，下官就承认自己『曾经过』贵官所怀疑的吧。」
「曾经过？」
对于站着不动，别有含意地复述这句话的康纳德参官，杰图亚力地，甚至干脆特意带着自嘲地点了点头。
「恐怕就跟你怀疑的一，包含会弄脏手的部分全都安排好了。不过在执行之前，一票亲切的家伙擅自代理了处刑者的工。」
对我也太刚好了。神啊，祢太差劲了──杰图亚在心中向天发出小小的诅咒。
「与其引发……（内容加载失败！请反馈访问设备详细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