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悄然离去的背影（3/5）

我确信远子学姊果然还是要离我而去，眼前突然变得一片昏黑。

她直到刚刚都还跟我那么亲近！还跟以前一对我微笑！还靠在我的前，那么幸福地闭上眼睛啊！

「再见。」

远子学姊转动纤细的肩膀就要离，我忍不住出声叫住她。

「远子学姊！我到底该怎么做才好……」

我的心中一团混乱，喉咙发热，呼吸不顺。我已经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远子学姊转过身来。她看着我的脸，有些困扰——又有些悲伤地皱起眉头。

我鼻中酸楚，心中震荡，哭丧着脸大喊。

「我才不写什么小说！也不当什么家！远子学姊的母亲写的吗哪般故事，我也写下出来——可是，可是……如果我肯写的话，远子学姊就会一直留在我身边，哪里都不去吗？」

长长的辫子在风中摇晃。远子学姊难忍悲切地眯起眼睛，听着我说话。

如果远子学姊现在说出希望我写……如果远子学姊期望如此，还能因此改变远子学姊的未来，也能避免失去远子学姊……那……那我就……

即将口而出的话语，被远子学姊打断了。

「算了。」

清澈的细语传进我耳朵时，我几乎不敢相信。

远子学姊就像是对杰罗姆告别的阿莉莎，以纯粹通透的眼神凝视着我，温柔地笑了。

「我很再读一次妈妈的故事，要妈妈的故事填饱肚子。我相信这么一来，所有事隋都会始好转，我也相信如果是心叶或许真的做得到。」

她的眼睛蒙上些微影。

「但是，这只是我一厢情愿的期望……」

她的声音寂寥地颤抖，但是嘴边很快又浮现微笑。

「所以，还是算了。至今一直瞒着你，真是对不起。」

远子学姊握紧双手贴在膝上，对我深深一鞠躬。

我呆呆站着，一动也不动，只是愕然地睁大眼睛。

远子学姊抬起头来，带着沉静笑容说出「再见」，然后转身离。

纤瘦的身躯渐渐融入黑暗。

——算了。

这句残酷的话语，不停、不停在我耳中缭绕不去。

◇　◇　◇

阿莉莎在日记里写着，神指给我们的路太窄，容不下两个人并肩而行。

对不起，小叶，其实我根本没有资格期望你过得幸福。

因为阻挡在小叶幸福之前的人就是我。

生下远子之后，我终于从痛苦之中得到解。

文阳还紧紧搂住抱着远子的我说「对不起」，对我好温柔。

我的世界又找回了光明与希望，我在宽广门扉的这一边。幸福得像在梦一。

这里有远子、有文阳，既祥和又温馨，而且平凡，也理所当然。

可是，小叶却不过来这边，

就像阿莉莎明知「还有着其他国度」却绝对不会走向那边一，小叶只会冰冻般的眼神看……（内容加载失败！请反馈访问设备详细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