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暗夜的旅途（2/4）
第五卷 悲怆恸哭的巡礼者
现在我迎着风跑进校门时，依然觉得胃部绞痛，几乎无法呼吸。
即使如此，我依然身体前倾、踏过积雪，到达了校舍入口。
学校或许是因为大雪而临时放假，校舍里一片寂静。
虽然应该还是有几位老师到校，但我已顾不得一切，下鞋子拎在手上，直接爬上通往顶楼的楼梯。
穿着袜子滑溜溜地不太好走，所以我在途中又下袜子放进口袋。
一楼、二楼……越是接近顶楼，我的呼吸就越不顺畅，视线也变得更模糊，头部像是被铁锤敲击一疼痛不已。
以前也发生过同的事。
——五月里的某个睛天，站在顶楼的竹田同学。
为了阻止企图自杀的竹田同学，我也是这拼了命地冲往顶楼。
当时我感受到压垮口、绞紧喉咙的痛苦，但脑袋浮现出来的却是羽。
我当时心，神啊！这次一定要让我赶上，不要让竹田同学像羽一跳下去。
那个时候，竹田同学和羽的身影互相重迭。我拼命祈祷，激动得心脏彷佛即将破裂，死命地往上跑。
但是，这次我要去找的却是羽本人！
打顶楼沉重门扉的瞬间，门被风吹得猛然向外启，我也一起倒向外面。
外面刮着砂砾般的大雪，让我一时之间看不清顶楼的状况。
但是，我一看脚边就发现深深的积雪上有小小的足迹，还有拐杖拖过的痕迹，形成一条火车铁轨般的笔直路。
我把拎在手里的鞋子穿在赤的脚上，屏住呼吸，神经紧绷地跟着那条轨往前走。
当我看见羽靠在顶楼边缘的栏杆旁时，心脏差点就停了。
铅灰色的天空之下，猛然吹袭的狂风，拨乱了她短短的头发、红色围巾、长裙还有外套下襬。那双掺杂了憎恨和哀伤的大眼睛，忧虑地凝视着我。
她的肌肤像冰一透亮泛青，嘴和身体都因为寒冷而轻微颤抖。
羽的脚边倒着银色的腋下拐杖，手紧紧抓着栏杆。她的姿势显得坚决，同时又令人感到脆弱。
如果，羽在这一瞬间又跳下去的话……
我的心一定会像冰块一碎成细末。
羽无言地凝视着我，我也直视羽的眼睛，慢慢接近她。
贴在脸上的雪花，因呼出的气息而消融。
我们的距离逐渐缩短，雪花像纯白羽毛一落在我们之间。
只剩两公尺左右，我就能走到她身边了。
「……羽。」
我叫着她，一边感到口胀得满满的——几乎就要胀裂似的，痛苦得好哭；一边对她说：「羽，我读过妳写的小说了。」
瞪着我的羽肩膀力一抖，更力地握紧栏杆，她眼中也浮现出泪光。
「对不起，羽……我一定把妳伤得很深吧？我让妳这么痛苦，还一点都没有察觉，……（内容加载失败！请反馈访问设备详细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