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阴暗的土里（2/3）
第四卷 背负污名的天使
「我没胡说。」少女的声音冷然宣告。「你掐住我脖子的时候，眼中因为自尊受创的憎恨和杀意像刀刃一发光。对，就跟现在的你一。」
「！」
「你知当你丢着昏倒的我独自逃走之后，醒来的我是怎的心情擦拭地上的血迹吗？只着如何保护自己的你，终究不会懂吧？
你大概也不知，我是怎的心情悄悄离宾馆的。
还有我如何吹着冷风走在夜晚的路上……
还有隔天早上在睡梦中咽下最后一口气的我，是怀着什么心情离人世的……
我的死因是因为头部的重击。
即使如此，你还是说你没有杀害我吗？」
毬谷老师颤抖着嘴，喉中咕噜响却说不出一句话。
琴吹同学害怕又迷惘的眼神，看着少年好朋友的声音述说她的死亡。
他说的话是真的吗？
水户同学在宾馆跟毬谷老师见面的隔天早晨，真的断气了吗？
我喉咙震动，脑袋像是麻痺般地发烫。
如果真是如此，那琴吹同学该怎么办呢？她一直相信水户同学圣诞节会回来，一直苦苦等待啊！
戴面具的少年举起纤细的手臂，指着毬谷老师。
就像高歌着永不饶恕男人罪过的杜兰朵公主，他以清澈的声音冷酷地说。
「你是傲慢的路西法。你的罪孽还不只是杀害了我。
敬一，你是不是教我错误的唱歌方式，要毁了我的歌喉？」
毬谷老师的脸上出现前所未见的剧烈震撼。
我们也惊愕地屏息。
老师竟然要毁掉水户同学的声音！这事、这事怎么可能！
「不是的，我是……」
老师露出怯懦目光退后几步。但白色面具底下如刀一般锐利的视线紧盯着他，少年难掩激愤的声音，毫不留情地责备老师。
「你只是嫉妒天使跟我的关系！你也嫉妒我的才能！你憎恨启发我天分的天使和我，所以杀死了我！」
老师抬起头来。
「不是这的！我是因为不让夕歌越来越沉溺于唱歌。
夕歌确实有一副好嗓子，但是这人在那个领域里多得随处可拾，就算因为运气好而成功，也只像昙花一现。到时一定会失去一切，饱尝撕裂心的绝望。我就是这！」
老师像是泣血般地吼叫。
一边颤抖一边说话的老师，脸上布满沉重的伤痛与苦恼。
「我小时候被人称天使，被大家捧为天才，但是到了变声期转成大人的声音之后，大家却说我的技巧虽然还是一优秀，但声音好像缺少了什么，小时候的光辉已经消失了。
就算如此，我还是拼命努力着！我深信总有一天，可以得到比失去的声音还要妙的声音。
就在那时，我到巴黎留学，听到了真正的天使歌声。」
这是怎么回事？除了老师以外，还……（内容加载失败！请反馈访问设备详细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