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乐 霜月(2/2)

十二月流转的江户浮世绘

“没什么好商量的。”

阿雪轻快地自吾兵卫身边走过,打大门,背对着吾兵卫说:“失散至今,总算重逢。往后我只孝顺阿爸,只给妹妹们穿得更漂亮、吃得更好。这是应该的吧?我们有血缘关系嘛!”

吾兵卫挨近阿雪一步,“你应该也知,那是胡诌的、是随口编派的谎言吧?要助老板很困扰。你又不是过得穷,让那老实勤劳的一家人苦恼,你到底是什么居心?恶剧也得有个限度。你能不能适可而止?”

阿雪打大门,快步走了进去,然后以挑衅的眼神回头看着吾兵卫,态度坚定地说:“你不要管我,这事跟你无关吧?这是我们家的事。”

“你啊……”

吾兵卫追上去,但大门几乎就贴着他的鼻尖砰的一声关上了。

(真是的……)

怒气无处可发,吾兵卫只能深深地呼一口气。就在这个时候,从大门的木板缝隙中,吾兵卫看到里面沿着踏脚石直至玄关前的那一带的树丛中,有红色的东西时隐时现。

吾兵卫仔细一看,原来是侘助花。

原来如此,吾兵卫心。有侘助花也不奇怪。反正是个在妾的住处盖茶室的风雅老节,院子里几株伟助树做做子,一点也不奇怪。

原来老节提供给阿雪的住居有侘助花。

当然这并不表示事情已经水落石出了,但也不能硬闯进去,吾兵卫只得徒劳无功地先回去。

招牌铺一家与阿雪之间的奇妙往来,之后又断断续续持续了一阵子。阿雪偶尔会心血来潮地突然造访要助一家,对要助就像亲生父亲那搭话,对着“妹妹们”笑。她每次总是提着礼盒来,大方地留下。让她吃闭门羹根本没,无论怎么赶她走,她总是不走,但是,待了一个时辰左右,她又会坐立不安地说“那我下次再来”,然后离去。

要助每次来吾兵卫家都会描述那光景,也每次问该怎么办,但是吾兵卫也毫无对策。之后,他又再度造访阿雪,但她仍然不让吾兵卫进门,不肯听吾兵卫说话。

某天,吾兵卫试探地问加世。就年龄相近的女子看来,你觉得阿雪怎么?那女人为什么要这闹事?

不料,加世的表情十分认真,连只是随口问问的吾兵卫都吓了一跳。接着,加世思索了好一会儿,吾兵卫反倒觉得窘,正打算说“不必那么认真”,加世总算口回答:“爸爸,我不知。因为我很幸福。”

那时加世是低声说出“幸福”这两个字的,仿佛这说是罪孽深重。

走投无路的要助,模有点可怜地说:“我亲自到阿雪那儿跟她说说看好了。质善老板,你跟我一起去好吗?”这是三个月后的事。

然而,与要助老伴儿和女儿们仔细商量之后……(内容加载失败!请反馈访问设备详细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