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兰 皋月(2/2)
十二月流转的江户浮世绘
“你说不清楚吗?”
“……老板大概不会相信。”
俗话说“蚊子般的声音”,此刻的五郎兵卫—次听到了与这形容如此贴切的声音。那声音跟他那魁梧的身材极不相称,尽管令人觉得有点可怜,却也不禁笑。
“你说说看。没事的,慢慢说就可以了。你先从说得出口的事始说。”
庄助像个对着眼前的酒准备大喝一场的酒鬼那,发出好几个吞咽声,还不时挑着眉毛,最后翻着眼珠子往上看着五郎兵卫,小声地说:“老板,你不会笑我吧?”
五郎兵卫一本正经地回答:“你要是不希望我笑,我就不笑。我怎么可能笑让你烦恼的事。”
庄助听后,发出跟他的身材很不相称的可爱叹息,然后垂下肩膀。
“我住的地方,每晚都闹鬼。”
三
“闹鬼?”
或许五郎兵卫的声音比象中要来得尖锐,庄助的表情有如挨打的狗。五郎兵卫赶紧探出身子说:“别担心,我不是取笑你,也不是生气,只是吓了一跳而已。原来如此,你是说每天晚上都会看到鬼?”
庄助战战兢兢地点头;一副只要一点头,五郎兵卫就会大吼似的表情。
“到底怎么回事?你又没搬家,也没做会遭天谴的事吧?为什么会突然被鬼那东西缠上?”
尽管庄助吞吞吐吐的,但还是说出了下面的事。
“自从买了那件麻布夜着,事情就发生了。”庄助说,“盖那件夜着睡觉,每天晚上都会梦见—个年轻女鬼。”
五郎兵卫皱起眉头说:“什么的女人?”
庄助的表情出乎意料地快活,“是个漂亮女子。总是对着我笑,好像很高兴见到我。”
“她有没有对你说些什么?还是对你恶剧?”
“她不会那。只是对着我笑,让我也对她笑而已。老板,真的只是这。”
五郎兵卫再度端详庄助的脸。他先喝一大口凉酒,接着再喝一口,才说:“那,你为什么会瘦,还憔悴成这个子?”
庄助突然害羞起来,“我……那个……”
“什么那个?”
“我好像爱上那女子了。”
五郎兵卫张大嘴巴,然后说:“你,爱上鬼了?”
那么是因为相思而憔悴?
庄助辩解般地行了个礼,一副努力着该怎么说的子,然后急急忙忙地说:“那女子,不会对我做什么坏事。她是个可怜人。”
“你怎么知?”
“那女子告诉我的。”
“她说了什么?”
“她说她叫阿吉。”庄助额头冒着大汗,“生前是一家规模很大的针线批发商的独生女。后来遇到强盗,一家人都被杀了,她也在那时死了。”
“那个女人为什么会出现在你面前?”
“因为,就是因为那件夜着。”
“夜着?”
庄助不被打断似的,尽可能……(内容加载失败!请反馈访问设备详细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