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得利益（2/2）

学徒的制服是从头到脚，连鞋子也向店家订做，所以我们公会证支付了一枚小银币当订金。如班诺所说，最后总金额将近十枚小银币。这子就能买齐一整套奇尔博塔商会的制服。现在的我还无法判断这算便宜还是贵。

订好衣服后，马克就带我们去见班诺。班诺神情有些凝重地瞪著纸张，但看见我们以后，就放松了表情。

「你们来啦。抱歉，突然叫你们过来。因为情况变得有点棘手，虽然我也觉得这可能反应过度，但还是要多加提防。你们也不要放松警戒。只要扯到权利，这世上多的是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情来的人。」

班诺似乎也觉得这子戒备过度，但关系到权利，还是要我们提高警觉。然后又补充说，因为我们是还未受洗的小孩子，只要穿上学徒制服，就算在店里头出没，也应该不会被人盯上。

「班诺先生，你石板上写的既得利益者，果然是指制造羊皮纸的那些人吗？」

「没错。是羊皮纸协会向商业公会提出了抗议。」

「向商业公会？」

不明白羊皮纸协会和商业公会之间有什么关系，我不解地侧过头。班诺就说明，负责居中保护既得利益者、化解新旧事业间的冲突，也是商业公会的工。

「听说昨天傍晚羊皮纸协会向商业公会提出了抗议，说有人没有加入羊皮纸协会，也没有付钱，就自己下做纸，于是要求公会取缔擅自造纸的不法人士。」

「啊……然后呢？」

班诺不可能乖乖束手就范，应该早就好了适当的协调方案。所以我没有太过担心，请他继续往下说。班诺就像头意气风发的食动物般，勾起嘴角回答：

「我当然反驳得他们无话可说。我们的纸又不是动物皮做的，所以和羊皮纸协会完全没有关系，不要来分一杯羹。」

班诺这么好战的态度让我的脸都绿了。他根本没有出协调方案，甚至直接挑衅既得利益者。要是情况变得一发不可收拾，都是班诺害的。

「咦？呃……所以班诺先生不大家一起找个可以妥协的方案吗？」

「蠢蛋！要是一始就压低姿态，只会被对方瞧不起。而且我们并不是窃取了对方的制纸方法，没有义务要支付技术费给他们。动物皮做的纸和植物做的纸，做法也不一，所以没有上对下的关系。他们只是独占和纸有关的所有权利，要是有办法，还搜刮我们的利润。」

这个地方有这个地方、班诺也有班诺自己的做法，所以抱怨也无济于事，但我还是希望可以温和一点的方式解决。

「嗯……因为羊皮纸的原料是动物皮，不可能短时间内增加产量吧。既然商业公会愿意居中协调，不然就……（内容加载失败！请反馈访问设备详细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