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O lieb, so lang du lieben kannst(五)

(五)

「我还以为会有「塞巴斯蒂安」来车接送。」

「塞巴斯蒂安?」

旁边的女生有些不解。

「就是白发老管家的意思啦。是70年代日本动画里的角色，后来很多品为了致敬，或是出于诙谐的意味，就都把白发老管家叫做「塞巴斯蒂安」了。」

「唔，在祖父还在当家的时候好像还真有管家。」

「你原来真的是大小姐?！」

「别拿我玩笑。」

女生羞红了脸，向我拉近了距离抗议。

你离得有点太近了，在车内狭小的空间里，我视线都不知往哪放。目光不是落在她丰腴的部上，就是落在她短裙下纤细修长的腿上。

若要量化旁边的这位大小姐的打扮对男理的破坏力，可能有53万吧。但是，为拥有着强大自制力的男人，不可能仅仅这理智就会断线的。我做着深呼吸，「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地默念心经。

为什么在宝贵的周末早晨，我会在狭小的出租车后座上接受着如此甜蜜而痛苦的刑罚?

事实上，由于之前的约定，我正要前往体验旁边的这位大小姐家的名贵钢琴。为此，我们一大早就在校门口汇合，然后坐上出租车前往目的地。

但是，这简直太痛苦了。由于外面下雨，不好车窗，她的身上浓郁的香水味一直试探着我理智的底线。

「……是故空中无色，无受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无无明亦无无明尽……」

「那个，学长?」

肩膀被戳了戳，我猛地直起身，结果一头撞上了车顶。

「我们该下车了。」

她看着反应奇怪的我。

「唔，唔，嗯。」

我跟在她身后走出车厢，终于挺过了理智的考验——才怪，我忘了带伞。在这里住了两年，我还是完全不适应x市的气候。明明出宿舍门的时候连云都看不见一朵，来的路上就突然淅淅沥沥地下起雨来。

「你不介意的话，可…可以到我伞里来。」她撑带来的伞。

饶了我吧。

「前面还要再走多久才能到?」

我气若游丝地问。

「还要十分钟左右喔。前面是山路，车子不好过去的。」

咕，杀了我吧。我悄悄往伞的边缘游弋。

「你这，会淋着的。」她虽然很不好意思，脸都羞成西红柿的颜色了，还是往我这边靠过来。

感觉手肘蹭到了什么富有弹的东西，我浑身寒毛都竖起来了。我怎么表现得像个处男一?我明明已经处男毕业了。

在我还剩最后一口气时，

「前面那栋房子就是我家的度假别墅了。」

得到了解，我充满希冀地望向前方。在细密雨丝形成的薄雾的笼罩下，可见气派的西洋风格建筑朦胧的轮廓，或说得直接点——洋馆的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