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精灵兵器（2/4）

「嗯嗯……不好意思。」

艾莉丝听话地放松全身的力气，把身体紧紧贴靠在神人身上。

此举让神人的心脏不住地怦怦狂跳。

「……希、希望你不要觉得我是放荡的女孩。」

艾莉丝喃喃说，双颊跟着染上害羞的红晕。

「会……会变成这，都是那邪、邪恶的毒素害的。」

「嗯嗯，我知。」

为了缓和毒素带给艾莉丝的不适，神人力搂紧她的柳腰。

「呀啊啊……再、再抱紧一点……」

「这、这可以吗？」

「嗯嗯……再抱紧一点……嗯……啾♪」

「……！？」

忽然间，一阵让思考麻痺的甜电流窜升上来。

原来——艾莉丝始轻轻啮咬着神人的颈项。

「嗯嗯……哈啊……啾♪」

「艾、艾莉丝……这好像有点……唔！」

神人一边搂着艾莉丝，一边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

（……我的理智啊，拜托你一定要撑住！）

他闭着眼睛，在心中放声呐喊。

◇

（……呼，终于得救了。再继续下去的话，我的理智就快把持不住了。）

——几分钟后。

艾莉丝靠在神人的膝上，在梦乡里发出轻轻的鼻息声。

看子，春药的效力已经消退了。

由于怕艾莉丝穿着湿衣服会感冒，所以现在她身上只穿着内衣，并披着神人的外套。

神人折腾了好一会儿，才顺利帮睡着的艾莉丝下湿衣服；他发挥在〈教导院〉培训出来、犹如钢铁般的自制心，才终于心无杂念地完成这项业。

……好吧，其实他有偷偷瞄了一两次丰盈酥间的深谷就是了。

无论如何，只要稍事休息的话，至少能恢复体力。

神人强忍住呵欠，把能释放出温暖热能的〈火〉之精灵矿石摆放在地上。

外头已经将近日落西山，遗迹里头也明显地变得昏暗无光。

（……看子，今天得在这里过夜了。）

虽然他巴不得早点和其他队友会合，但是艾莉丝的状况不佳，此时不适合莽撞地移动。

「哼……可恶的神人，我要把你做成火腿三明治……」

枕在神人膝上的艾莉丝睡迷糊地呓语起来。

「还、还说吗……当然是你当火腿，我、我当吐司夹你啊……」

「这家伙，到底在做什么乱七八糟的梦啊……」

神人苦笑着耸耸肩。

放下马尾的发丝和天真无邪的睡脸，实在教人怜爱。

（话说回来……）

神人抬起头转换思绪。

（没到，居然连莉莉也被拉拢成她们的一员……）

别名蛊毒的莉莉•弗雷姆——〈教导院〉排名七的暗杀者。

虽然她的战斗技巧平平，但就谍报的范畴而言，她可是整个设施里数一数二的高手。

往昔和她组队时，神人只觉得她是个沉默寡言的少女。但是刚才的她给神人的印象，却与从前相差甚远。

——自从发生那起让〈教导院〉毁于一旦的事件后，已经过了四年。

（……原来有所改变的人，不只是我而已啊。）

据说，当时设施里的孤儿们，大部分都已受到奥地西亚帝国骑士团的安置。但是已经被派遣为实战部队——也就是〈数字榜〉上有名的遗孤，当中的几人似乎到现在都还下落不明。

神人实在猜不透，〈炼狱使徒〉的总帅——假冒莲•阿休贝尔的那名面具精灵使，到底是在哪里和〈教导院〉的遗孤搭上线的呢——

「——神人。」

「嗯？」

神人乍闻呼唤自己名字的声音，回头察探。

只见穿着制服的爱思特从黑暗中缓缓走过来。

「爱思特，你的状况已经比较好了吗？」

「是的。但是充分发挥剑的功能，还必须休息更久一点。」

爱思特受到〈废精灵〉的污秽侵蚀，一时之间耗尽了力量。现在力量似乎好不容易恢复到可以幻化成人形了。

她快步走上前来，一屁股坐到神人身边。

爱思特抬起带着神秘色彩的紫蓝色眼阵，直直注视着神人的眼睛说：

「神人，我肚子饿。」

「喔喔……也对，已经到晚餐时间了。」

照理说精灵并不需要吃饭，不过有不少高阶精灵喜欢食人类的食物来满足口腹之。尤其是爱思特，她和神人一每天按时吃三餐，在学院的时候，为了张罗她的餐食，神人的荷包都快被榨干了。

「可是，晚餐只有这个能吃耶……」

神人一边小心翼翼地不要吵醒睡在膝上的艾莉丝，一边从制服口袋里掏出一颗豆般尺寸的小药丸。

这灵药是精灵使在外出时的重要粮食。

它是高达数十药草调配，再佐以生姜、蜂蜜调味制成的。

虽然没有办法让肚子产生饱足感，却是营养相当丰富的逸品。

「……」

「呃……爱思特？」

「神人，我们没有饭吃吗？」

爱思特张大天真无邪的眼眸，注视着神人问。

「……抱歉，现在只有这点东西可以果腹。」

心中浮现出的莫名罪恶感，让神人连忙向爱思特赔不是。

考量到重量因素，正规的厨具和食材全都收纳在〈芬里尔〉的肚子里让它搬运；换句话说，在和琳丝蕾会合之前，只能这应急食粮将就将就。

「……好的，神人。我了解了。」

爱思特温顺地点头。

「不好意思啦，等我们回到〈浮空岛〉，一定让你尽情吃到满意为止。」

「好的。」

爱思特再度点点头，接着说：

「那么……神人，请您把那零食分给我吃。啊——」

只见她像讨食的雏鸟般，微微张娇柔的瓣。

「唔……」

传说中的〈歼魔圣剑〉，如今居然在自己眼前摆出「喂我吃」的姿势。

……看在神人眼里，只觉得可爱得一塌糊涂。

神人先是干咳一声，接着像要做什么亏心事似地左右张望一番，然后——

「啊……嗯嗯。」

把拎在手指上的药丸送进爱思特的樱里。

一阵咀嚼，仔细品味之后，爱思特原本看不出感情的眼眸，竟然微微发亮了。

「……这东西相当可口。」

「是吗？能合你的口味真是太好了。」

意不到的赞赏，让神人松了一口气。

看着爱思特满足的脸庞，神人忽然起一件事，口对她问：

「对了，爱思特——」

「是的……？」

「不久前我们被一大群〈废精灵〉包围夹攻时，你不是有什么话要告诉我吗？嗯……在我把你展成剑的型态之前——」

『……怎、怎么？这些家伙攻击的不是我……而是爱思特！？』

『是的，神人。恐怕是因为我——』

……神人起先前的对话。

「那时候，你告诉我什么啊？」

闻言，爱思特煞有其事地点头应：

「是的。我当时告诉您的是——我我们遭受〈废精灵〉袭击的理由，恐怕是因为我是〈精灵兵器〉的关系。」

「……精灵兵器？」

……这个词藻听起来很陌生。

（等等……我起来了。好像在学院的课堂上……）

神人绞尽脑汁，努力地回芙蕾亚老师在补课时讲述的内容。

（……对了，好像是在〈精灵战争〉中到前线战的……那些强大的精灵们的总称。）

「爱思特，你确定你真的是〈精灵兵器〉吗？」

「是的，这是我的记忆片段告诉我的讯息。」

爱思特再度认真地点头答。

她之所以无法清楚地表述出事情原委，是因为目前的爱思特只拥有一些从〈护界神•爱思特〉本体继承到的记忆——也就是知识片段的关系。

「我不知我是属于〈精灵王〉或是反抗精灵王那方的势力，但是我确定，过去我一定曾经在这个废都歼灭过许多精灵。」

爱思特平淡如寒冰的表情娓娓来。

从她的脸庞上，窥探不出她究竟怀着何心情。

「那些亡灵们在堕落成黑影般的模前，应该都是享有盛名的精灵。但是，现在它们已经丧失理，仅凭着憎恶滞留在这个世界上——」

「……」

仔细回，神人发现打从自己远离废都的都心后，就没再看到〈废精灵〉出没了。

可能有两个——说不定它们是被束缚在原地的亡灵，所以只会在特定的地点出现；或者是因为爱思特现在释放出的神威相当微弱，所以才没有招来它们的袭击。

爱思特垂下眼帘，阖上紫蓝色的双眼说：

「神人，为了下次的战斗，我必须休息了。如果发生状况的话，再请您叫我起来。」

「嗯嗯……我知了。」

语毕，爱思特随即幻化成光之粒子消散在虚空中，再度变回原本剑的模。

正当神人伸出手拾起落在地上的圣剑时——

「唔唔痰……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