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支（2/2）

“我不是从她口中知的。”

“是吗……”

男人若有似无地低喃了一句，然后就对我娓娓来，

“那年我十八岁哈，已经是八年前的事了。其实也多久就出来了。大概是因为那时我其实还未成年吧，再加上是初犯。”

“那为什么她不知？你打的是她的父亲吧？”

“陌丫头不记得了。那时她还小，才刚九岁。她爸被我打进医院后，我就和她说我要去旅游，没让她知真相。所以她不知我坐过牢的事，那并不是什么好回忆，能忘掉最好了。所以还请你别在她面前说漏嘴哈。”

“我听说她父亲会家暴妻女，这就是你动手的理由？”

“大概就是这。”

“……你为什么要动手，帮她的话其他的办法还多的是吧。”

比如说找警察，或是儿童保护协会之类的公共机构。总之，能保护未成年人的机构应该有很多。为什么不那么做呢？

“这个不能说。”

男人少见地对我投以决绝的眼神。

但我其实没兴趣知理由。

“我总算知了，”

她总是避别人的帮助，也不会求救。

因为这个男人为她付出了一生。

如果有人会因为救她而付出沉重代价的话，那她情愿不要被救。

不为其他，只是希望眼前的这个男人能获得幸福。

“她说没有人会去救她的，不是因为不别人救，而是因为不连累你。就算忘记了，她其实也是知的。”

模模糊糊的记忆潜移默化地影响着她的言行，就算被尘封了，她依然也为眼前的男人设着。

“这是陌丫头说的吗？”

男人惊奇地问。

“是啊，你也知她总是在人流混杂的地方打工吧？我以前就要她学会遇到危险时就找人帮忙了，但她一次都没有叫过我。这次也是，”

我低着头撇视线，

“我事先也根本不知。”

男人沉默不语。她是如此地为眼前的男人着。

眼前的男人也一，为了她不惜放弃了未来。现在也露出了难忍的表情。

他们之间没有一丝可供别人钻入的缝隙。

早已是超越恋人之间的关系了。

一点都不甜蜜，但就仿佛无可奈何又命中注定一般。

是就算痛苦也无怨无悔的关系。

但最让我惊讶的是，都事到如今了，我居然还会感到不甘心。

我看着旁边的墙壁，无所事事地问起了另一个问题，

“你为什么要吸烟？”

“我坐牢出来后别人给的，那时我也正好成年了啊。”

男人挠挠头，往后靠在了茶水间的流理台上。

“陌丫头不知我去坐牢的事，但因为我的事，陌丫头才被她母亲接回去抚养。最初是被扔在她父亲身边的。那时真的很难过。”

男人的视线在半空巡回，

“我就在一旁束手无策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