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声

「让学长久等了。」

我坐在背对餐厅的沙发上，这时说要去补妆的园从洗手间回来了。尽管有一下子，她是流泪了，所以整理仪容，但因为我们的谈话都没有后续，我猜她是先缓和一下。

「欢迎回来。」

紧张到不行的我，没有挪动视线，迎接有点紧张的园回来。她从餐厅方向走来，直到来到沙发为止都看不见她。即使过来了，也能眼角余光看她。而且我刚才的回应一定在颤抖。

园一句话也不说，直接坐上沙发。她坐在双人座沙发中央靠近我的位置，和我并肩坐着。

「因为……我们是男女朋友。」

我讶异地转头，见园看着前方害羞地笑，并牵着我的手。一碰到那柔软又温暖的手，便直接扣紧她的手指。这是往之后，一次接触到她的手指。是一纤细，明明柔软却仿佛一使力就会折断一。这让我更好好呵护她。

我有很多话告诉她，请她倾听。而园应该也一。即使此，我们双方是不发一语。明明处在能清楚听见对方呼吸声的距离，彼此之间的沉默却有舒适感，让人再稍微沉浸其中。

「牧村学长……」

「嗯。」

看看墙上的时钟，大概过了五分钟──实际上却觉得更短──园叫了我的名字。我们缓缓转头面向彼此，然后一起害羞地笑了。我心痒难耐，觉得快死了。

「你是什么时候始对我……」

我们的手就放在我的腿上。互相缠的手指使了点力，那双往上看着我的眼眸，显得有些动摇。园的话没有说完，但不也知后续会是什么。

「嗯？」

是她的模实在太惹人怜爱，我现在才明白，小学男生总会欺负心仪女生的心情为何了。

「请你不要这么坏心。」

园可爱地鼓起腮帮子，愤恨地仰望我。实在是可爱到无以复加。

「抱歉抱歉。」

「学长要是肯好好回答，我就原谅你。」

园不满地别过头，但是眼角余光看着我。那视线中并没有怒气和不悦，有期待的色彩。

「其实我也不知确切是什么时候。」

「咦？」

「等我发现，就喜欢上了。有自觉是在连假后，所以应该是一起去吃饭之后吧？」

「原来是那天啊。幸好我有口，真是太好了。」

园感慨万千地说，然后露出一抹微笑。

「那妳呢？」

「我怎么？」

我试着抛出一的问题，结果她可爱地歪着头敷衍。这大概是一又小又可爱的回击吧。

「妳是什么时候始喜欢我的？」

「不告诉你。」

「喂。」

我硬着头皮发问，园却淘气地呵呵笑着蒙混。随后，她转为认真的表情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