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声（2/2）

村民们问荣获好几枚勋章的谢拉菲玛和伊丽娜关于战争的体验时，要听的也是这个故。

因此既不会提到苏联士兵在德国的烧杀掳掠，也没有人会到这个问题。

至于对女的暴行，战后没多久，所有的高级将校都表现出大同小异的反应。亦即认同那是犯罪行为，也会进行取缔及惩罚，但从没认真当回处理。

因此战争刚结束时，红军士兵的犯罪非常夸张，即使在犯罪告一段落的占领地，也蔓延着像珊朵拉────战后完全不知她的去向────过去那，分不清是两情相悦是迫于无奈的混乱关系。

忘了是谁说过，这其实也正中德国人的下怀。来自「野蛮的亚洲」的斯拉夫人侵犯德国女人的行为等同于德国受到的屈辱，给了德国当初发动战争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与英国带来的空袭放在一起，立刻让德国的普罗大众产生被害意识，认同今已划清界线的「纳粹德国」所描绘的故「我们善良的德国人」是被害人的表象。

而且德国在重回国际社会的过程中，学会了绝口不提自己受到的空袭与暴行。而是向被屠杀的犹太人表示哀悼及忏悔之意，在心里消化自己受到的伤害，借此取回自己的尊严。

德国在他们口中的「加害」行为就有屠杀犹太人，而不是国防军在东欧的屠杀，更不是对苏联女的暴行。

不管是苏联是德国，战争时遭受过侵犯的被害者也全都对此噤口不言。

之所以产生这个结果，无非是因为苏联和德国的社会风气，引导犯罪的被害人避谈被害的过程及身为女在精神上承受了多大的苦痛。

德意志国防军对苏联女的暴力、苏联军人对德国女的暴力都在彼此讳莫深的情况下，避了互相指责的结局，简直就像某换条件。

骄傲的英雄故。好的祖国故。

沉痛的悲剧故。可怕的独裁故。

无论是哪一故，无论在苏联是德国，这些都是男人的故。

故中的士兵一定是男人。

尽管此……谢拉菲玛心，分割成东西德的德国，时报告中似乎传来了新的胎动声。年轻人始弹劾责任都推到希特勒和纳粹头上，在那个时代随波逐流的大人，进度虽然缓慢，但社会上始有一股对国防军乃至于同时代的一般德国人究责的风潮。

苏联又怎么说呢。

这个即使换掉船头，仍坚持化「伟大的爱国战争」的国家，大概永生永世都无法看到好剧情以外的面向吧。

谢拉菲玛边边拆另一封信时，字里行间的某句话就像浮现水面的气泡，抓住她的视线。

「战争没有女人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