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2/9）

一走进帐篷，就看见「凤翼神将」徐秀凤正皱着眉头沉思，双眼看向桌上的地图。

感觉他多了些白发和白须，脸颊也消瘦了少许。

发现我们走进帐篷的徐将军抬起头。

「……你们来了啊。飞鹰，你去外面守着，别让任何人靠近这里。」

「是！」

徐家的继承人精神抖擞地回应，立刻前往外头。

徐将军坐上附近的椅子，哀叹：

「呼……抱歉。我大概是因为一直在应付那些还不懂自己身处险境的蠢货，有点累了。你们坐吧。」

「您不放在心上。」「您有好好睡觉吗？」

我们在各自回答之后坐到椅子上，徐将军拿起指挥棍。

「感谢两位的关心……我们没时间了，直接说明战况吧。」

身经百战的强将表情瞬间一变，指挥棍敲了敲桌上那张地图上的几个地方。

「敌军先前利迂回战术展奇袭，导致禁军的后勤部队几乎全军覆没。士兵的伤亡似乎不算太严重，但马匹的损失极为惨重。我们与西军的后勤部队戒备较严，没有任何损害……却也没有余裕逗留敌国。」

「所以他们才会去各个村庄打劫？就只为了抢那一点物资……？」

身旁的白玲以不带任何感情的语气低声问。她放在腿上的手正在颤抖。

──一清脆声音响起。

徐将军折断了手上的指挥棍。

「我们南军和西军进驻的村庄都幸免于难。但是……禁军竟然派了好几支部队去四处劫掠民不聊生的村庄。这还是总指挥官和禁军元帅下的命令！」

「这……」「他们疯了吗？」

我讶异得哑口无言，白玲的感则是冰冷得令人毛骨悚然。

禁军是皇帝亲自掌管的军队。

「西冬」百姓今后搞不好……不对，是一定会很痛恨「荣国」。真是糟透了！

徐将军手摸着桌子，拚命抑制他的怒火。

「我也说不准他们是真疯还是假疯……至少林忠那个自以为神通广大的傻子还没放弃攻打兰阳。要不是我跟常虎坚持到底，今晚甚至不会战前最后一次会议。」

「「…………」」

我跟白玲看向彼此。看来情况比预料的还要严重。

銀发的貌姑娘毫不婉转地询问：

「徐将军反对进军兰阳，对吗？」

「那当然……我是打死都不会断言我们会输，但我们已经与西冬的人民为敌了。就算真能打下兰阳，西冬人也不可能愿意臣服。我们等于是澈底失去了数十年来的盟友啊，白玲姑娘。」

与张泰岚并驾齐驱的强将捂住自己的双眼，他巨大的肩膀明显在颤抖。

徐将军很清楚──

我们打输这场仗，敬阳也会跟着不保。

我跟白玲完全说不出话。这时，飞鹰从帐篷外走进来报告。

「爹，时间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