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2/2）

「可是这一来，你脑中的处理程序不会愈来愈庞大吗？矛盾不合理的事物在日常生活中多得像座山耶。要一一找出理由赋予意义，身体会吃不消的。难说，左眼看不见的人都是这的吗？」

静马忽然起了不知哪只眼睛戴着眼罩的柳生十兵卫10，对影这问。

「这也未必尽然。一般人会将左脑来不及处理的事给右脑帮忙，但我则是经过锻链，强制只由左脑来处理。再说，就算发现矛盾，也没必要全部当场解决啊。重要的是要先辨别出矛盾。辨别出来之后，就当资料收藏在脑中某处即可。」

真是好像听得懂，又好像听不懂的说明。

「这子的话，那你看到抽象画时，岂不是要发疯了？」

「正好相反喔，只要不受表象感觉所惑，去思考者创的意图就行了；如果无法理解，那就保留起来也行。比起看一些实力不够，连素描比例都不正确的画要轻松多了呢！」

「是这吗？好吧，那这起事件在影看来，有什么说不通的矛盾地方吗？」

再问下去静马也没有自信能听得懂，只好把话题拉回来；唯一可以确定的，只有影的左脑在经过「锻錬」之后，工效率大概是静马脑袋的好几倍吧？影眨了两三下双眼后说：

「虽然只能从证词这本身不确定就很高的东西去抽丝剥茧实在是很可惜，不过目前最大的不合理，应该是岩仓听到奇怪声音的时间和地点吧。这两者以目前所知的情报而言都说不通。」

「会不会是他说谎呢？」

「以可能来说是可以成立，但我并不认为他说了谎。相反地，将之解释为凶手在犯案后为了某原因再次前往风见塔还比较合理。只是，为解释是合理的没错，但却找不到能够合理解释的理由啊。」

连说明都是如此暧昧笼统见事较有多混乱。影像是为了证明这点似地低声说：

「老实说，这次的事件中，合理的部分和说不通的部分都太清楚了。比方说，凶手的犯案一法本身是很聪明且合理的，但却不知为何又会冒出诸如刚才所说的关于塔的那件事，或是「凶业之女」这个字眼等事物，一点都说不通。反过来说，只要能找出这些不合理从何产生，就能掌握事件的全貌了。只是，这里头的『言语』实在太少了。」

「你的意思是，人心无法资料化吗？」

「没这回事。」

影强烈否定。「人类的行动原理出乎意料地简单喔，就像我一次见到一马时，马上就明白你在什么一。只是，要掌握真相，需要再看到更多一点的东西。尤其是这个事件牵扯到习俗传说，和过去的人也有所关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