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开始（2/2）

“喂，没问题吧？”

吉塔喃喃说到，看见艾力克的左手腕上冒出了鲜血，紧接着从下巴到右脸颊也留下了一短短的血痕。

另一边的布鲁诺却毫发无伤。很明显的，他比艾力克技高一筹。艾力克虽然没有受到致命伤，但那似乎是因为布鲁诺有意轻松玩弄一下他。

正当骑士吉塔再也忍耐不住冲过去帮助艾力克时，艾力克闪过布鲁诺的刺击，将手中的棍棒朝着布鲁诺的脸上砸过去；布鲁诺将双棘矛一挥，棍棒高高地挑向半空中，艾力克顿时失去了武器。

千钧一发之间，艾力克跳向船舷捡起盘卷在甲板上的绳子，布鲁诺一转身将双棘矛刺过来，艾力克闪，腋下夹住恰巧穿过的双棘矛，然后绳索前端的滚轮套在布鲁诺的脖子上，说时迟那时快，艾力克上半身狠狠地撞过去。

布鲁诺高大的身躯从甲板上倒头栽了出去。

他在冬天的夜空下划了一个大大的弧线，往波罗的海的水面掉落——本来应该是这的，但是缠绕在他颈部的绳子却他悬吊在半空中。下坠的布鲁诺双脚眼看抵到了海面，但是反弹力使得他往上弹跳，直接撞在单桅帆船的船舷上。船身一晃动，布鲁诺便也跟着晃动，重复两三次之后便甩在船身上。

艾力克屏住气息伸手握住绳索，吉塔制止了他。

“已经没救了。”

“或许有口气在……”

吉塔轻轻地摇着头。

“艾力克，你可能有所不知，被吊在绞刑台上的人不是窒息而死的，而是因为吊起来的那一瞬间全身的重量落在颈子上，颈骨折断而死的。布鲁诺就是这。”

艾力克再度看向布鲁诺，笨拙地在前画了个十字，吐了一口气。

“我明白了，布鲁诺就这了，现在剩下古斯曼。”

“我处理好了。”

吉塔笑了笑，扬起下巴指了指。

古斯曼在甲板的角落里，背靠着船边、手肘架在船缘上勉强撑住身体。他的眼中已经没有了疯狂的色彩，看起来像是两个空虚的窟窿。艾力克忍不住走近他，随即又停下脚步呆立在甲板上。吉塔摇摇头。

“可怜他吗，艾力克？”

“……”

“果你觉得可怜，干脆就让他一死了之。一旦登陆，这家伙好运的话会被处以绞刑，运气差一点的话，就会跟‘贩之乱’的主谋者一遭到大卸八块的极刑——因为你虽然获救了，但是是有六个人死在他手中，这六条人命总不能都归咎于布鲁诺吧？”

“艾力克，跟我合吗？”这个突兀的声音让艾力克吓了一跳，是古斯曼带着诡谲的笑容发出来的，“以前我们是雇主和受雇者的关系，今后就是对等的伙伴。你比布鲁诺更值得信赖，让我们合伙吧，利……（内容加载失败！请反馈访问设备详细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