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罩中的男人（2/5）

「薛冬官、乌妃娘娘！」门外传来放下郎的呼唤声。

「何事？」鱼泳问。

「陛下驾到。」

「什么……」

鱼泳嘴里咕哝：「怎么又是说来就来。」

「高峻常至此间？」寿雪问。

「是啊，像这寒酸之地，微臣也不明白他为何这么爱来。」

「必是为汝而来。」

「咦？」

「彼得汝心，故时时来访。」

鱼泳露出相当复杂的表情，说：

「呃……娘娘误会了，陛下每次前来，问的都是您的事情。」

放下郎引着高峻走了进来。鱼泳虽然跪下行礼，脸上却流露出「今天又来干什么」的不耐烦表情。

「朕本来要回内廷，到寿雪应该在这里，便来看一看。」

高峻对鱼泳的态度丝毫不以为意。不一会儿，放下郎送来了榻，高峻坐了下来。寿雪心，高峻每次来访，鱼泳大概都是这副神情，只是高峻从来不放在心上。如果卫青在场，大概又会气得横眉竖眼吧。

「……待汝越是无礼，汝越爱亲近？」寿雪问。

「什么意思？」

「吾实不知汝是好此之人。」

「朕来就来，去就去。就跟朕前往夜明宫一，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

「夜明宫不必再来。汝岂无其他可去之处？」

高峻听寿雪这么说，蓦然将头转向一边，嘴里咕哝：「朕得一……」

那眼神中带了一丝彷徨，宛如是个无家可归的孩子。寿雪一见，不禁有些愕然，说：

「……何不去花娘处？」

寿雪心，众妃嫔之中，最能够让高峻感到安心的人物，应该就是花娘了吧。

「花娘是……云永德的孙女。」

高峻的表情依然像个迷途的羔羊。寿雪不禁感到纳闷，不明白高峻为何这么说。高峻忽然回过神来，转头看着寿雪说：

「朕一时失语，忘了朕刚刚说的话吧。」

「……」

寿雪凝视着高峻，高峻却将头转向了一旁。她心，当皇帝恐怕也有当皇帝的难处，于是也不追问，起身说：

「吾事已济，当回宫去。」

「不再待一会儿？」

「今日话已足。吾今归去，汝可与薛长谈。」

高峻愣愣地看着寿雪，半晌后说：「……谢谢。」

寿雪错愕得身体微微一缩，问：

「何故谢吾？」

「妳是个……心地仁慈之人。」

寿雪皱眉说：

「休得胡言，吾归矣。」

丢下这句话后，寿雪走向门口。正要拉门扉，寿雪回头朝鱼泳问：

「……吾尚可至此间听汝说丽娘逸事？」

寿雪本来以为鱼泳会面露难色，没到他拱手一揖，说：

「乌妃娘娘来，随时欢迎。」

寿雪点点头，走出了房间。等在房门外的人除了九九及温萤之外，还多了一个卫青。

「回后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