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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Chaconne
孤身一人漫步在街上,不知为何,深冬晚风竟让我只觉微凉。
我的周围,俨然一派圣诞节前的繁华景象。
其乐融融的家人、缠绵悱恻的情侣……还有刚刚结束一天工的上班族。
大家都在笑着,都对即将到来的圣诞和新年充满希望,就连偶尔遇到的单身者,也在和朋友们幻着与漂亮女伴共度的春宵时光。
这让我不禁起特拉克尔的《冬夜》:
“
雪花在窗外轻轻拂扬
晚祷的钟声悠悠鸣响
屋子已准备完好
餐桌上为众人摆下盛筵
只有少量漫游者
从幽暗路径走向大门
金光闪烁的恩惠之树
吮吸着大地中的寒露
漫游者静静地跨进
痛苦已把门槛化成石头
在清澄光华的照映中
是桌上的面包和酒”
我就这彷徨在东京的街头,不知不觉间已走了许久。
「夜总会…吗?」
酒似乎会让人的身体暖和起来,因为未成年的缘故,我还没有尝试过它的滋味。
反正还有不到2个月就成年了……反正还有不到4个月就要死了。
干脆进去看看吧。
我演出一副夜总会常客的架势来,大摇大摆走了进去。
大概是因为时间尚早的关系,此时的夜总会人不算多,我也顺利在一个还算清净的地方了卡座。
落座后,服务员端来了两瓶香槟,以及一个搭配丰富的点心果篮。
「小哥,一个人来这里喝酒吗?」不久,一位陪酒女郎坐在了我的身旁。
只从相貌和声音来看,她的年龄应该不会比我大太多。
我点了点头,没兴趣和她多说什么,但她反而得寸进尺搭上了我的肩膀。
「呐,请我喝一杯,怎么?」她趴在我的耳边,轻声说。
「随意。」凝视着眼前那杯淡黄色的香槟,我说。
我得的是胃癌,对于这病而言,饮酒是大忌。
但反正我都要死了。就这疼死,也无所谓…吧?
这着,我端起酒杯,打算啜饮一口酒精的滋味。
「不行哦,boy~」然而,那位女郎却直接按住了我的手。
「你还未成年吧,星野君。」趴在我的耳边,她轻声说。但在念到“君”这个字的时候,她故意拉长了语调,她长长的吐息也因此吹得我耳朵有点痒。
「你认识我?」顺着女郎的指引,我放下那杯香槟,问。
「当然了,好歹我也是钢琴科的学生。」
「为了赚学费而来这里工吗?」我问。
「如你所见喽~」女郎摊了摊手,说。
随后,她将手从我的肩膀上抽了回来,穿着短裙的她两腿叠,让腿部的肌肤快要暴露无遗。
「这个姿势久坐的话很伤腰。话说你是因为要赚钱,所以不得不穿这么短的衣服?」我问。
「你就不能对我有些尊重吗?为青春期的男孩子,这个时候要……(内容加载失败!请反馈访问设备详细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