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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Fantasia
对不起……
我已经，什么都做不到了。
我只是，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将Krystian的那首拉赫玛尼诺夫循环播放了无数遍。
夜晚 学校天台
我独自一人坐在钢琴椅上，深冬的寒风吹得我全身冰凉。
为了不让手指僵硬，我有些狼狈地捂着提前准备好的热水袋。
「你们来了。」
小翼和雨森一起推了天台的门，在她们走近后，我微笑。
「辉君…」小翼有些担心地望着我。
而雨森，则自始至终没有说话。
「别那么望着我啦。你看，这是我首次的独奏会哦？为女朋友，心些怎么？」
「我…我会尽力心的。」
「真是个傻姑娘。」
「小翼，这是我最喜欢的曲子。你知的，在练习的时候我总会感到恶心，而每当我感到恶心时，我都会弹一遍这首曲子。但不知为什么，只要有你在的场合，那呕吐感一次也没有向我袭来。这么看，你真是个神奇的女孩子呢。」
「这是我为你奏的曲子，名为巴赫的《恰空舞曲》，我所演奏的是布索尼的钢琴改编版。恰空舞曲是一特定的舞曲形式，本来是有两个声部的，但巴赫竟然仅凭着一把单音的小提琴就谱出了200多个小节、30多个变奏，很厉害吧？在这严格的规则下，他竟然能达到如此宽广的自由……同时，这也是我对小翼你的期望。我希望你能在今后的人生里，自由地活着。因为那就是在我看来人之为人最大的幸福。」
语毕，我始了弹奏。
琴声回荡在夜空之中，我透着这些琴声，仿佛看到了宇宙。
原来，雨森所说的宇宙是这个意思啊。
怪不得你一直在说，“如果弄明白的话就合奏吧”。
如果不喜欢音乐的话……我是无法将自己的琴声提高至这境界的。
能在死之前参透这个理，也值得了啊。
一曲奏罢，小翼早已泣不成声。
「不要哭，小翼。这是我的首次独奏会啊，要心些才行。对了，来kiss吧。上一次没有顾及到你的心情，真的对不起。」
闻言，小翼停止了颤抖，随后，她闭上了眼睛。
这一次的亲吻，倾注了我对小翼的所有感情。
喜欢、安心、依赖……还有期盼。
小翼，你一定要变得自由啊。
不知过了多久，亲吻结束了。
整个过程，雨森始终站在那里，一言不发、一动不动。
「小翼，你可以回到二音乐教室等我一会儿吗？还有一首曲子，我只弹给雨森一个人听。」
「好……」
小翼离后，我对雨森说：
「我做了很对不起你的事情，但我现在已经不打算歉了。因为，我说的…都在接下来弹奏的这首曲子里了。和我心心相印的你的话，一定会全都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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