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毕业旅行轰轰烈烈始，平平淡淡结束。

回到学校，沈佳仪假装没有献歌告白这一档，完全没有回应我，是往常般跟我一起读书、聊天、讲电话。我松了一口气，至少自己没有被讨厌。我果然特别……虽然距离超级特别，有得喘。

但我的心境，已经无法回头了。

我拉着许博淳到花店，研究起跟我们很不熟的花花草草。

「冲虾小到花店？难你要买花送沈佳仪？」许博淳感到不自在。

「是这没错。」我苦恼地看着花花草草上标明的花语传情。

每一朵花似乎都有它的意义。红玫瑰象征热烈的爱情，百合象征纯洁的爱情，紫色郁金香代表渴望的爱情，黄色郁金香代表永恒的爱情，七里香代表我是你的俘虏，玛格丽特是期待的爱情。

每一意义，都跟他妈的爱情扯得上边。扯翻天了。

果照这送，我就一点也不特别了。

「你不要发疯了，沈佳仪不会喜欢你这送花吧？」许博淳不以为然。

「那是别人。」

「啊？你在说什么啊？」

「那是别人。我不是别人。」我自言自语，慢慢说，「别人送花噁心，我送花，可以。」

我睁大眼睛，拿起了一朵俗称「小耳朵」的花。

小耳朵没有穿凿附会的啰唆花语。它丑得很可爱。

「靠，好丑。」许博淳有些反胃。

「他妈的可以。」我若有所思，端详着小耳朵。

杨过有小龙女，我有沈佳仪。杨过有龙女花，我有小耳朵。而杨过有大鵰，我有许博淳。他妈的这不是命运使然是什么！

「走吧，鵰兄。」我拍拍许博淳的肩膀，拿了一朵小耳朵付了帐。

此后，沈佳仪位于大竹的家门口，便偶尔会出现我经过的痕迹。

一朵放在门下的，丑丑的小耳朵。

※※※

三次模拟考结束，每个高三生都拿到一份大学甄试的简章。

放学后的黄昏，我拿着简章跑到和班门口。

「沈佳仪，你有要参加甄试吗？」我翻着简章，杵着下巴。

「不知耶，我在研究简章。你呢？」沈佳仪也拿着简章。

「我也在看，不过没有法。成大工业设计的限制蛮多的。」我搔搔头。

「但是我注意到大管科，我有点甄试那里，因为有选考国、英、数三科。但我不知那个科系是在做什么的耶。」沈佳仪指着简章里的一页。

「管理科学啊……」我记在心上。

那说吗？以前我可以为了李小华跑去念我一点都不爱的自然组，现在，我当然可以为了沈佳仪，去念他妈的管理科学。

就这么决定。

我做了点功课。大管理科学系共有两个组别，社会组跟自然组，每个高中都各有两个名额。也就是说，我们学校共有两个……（内容加载失败！请反馈访问设备详细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