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六 阿哇哇十字路口（2/4）
全一册
二
二条大路和大宫大路叉处——
全的青虫盘坐在阿哇哇十字路口中央。
青虫双手合十，闭着眼睛。
除了头发和双眼，其他部位都涂上朱砂，全身通红。沐浴着月光，看似深紫色。
芦屋满在青虫四周缓慢地踏步绕圈子。
他先跨出左足，再跨出右足踏在左脚前，接着跨出左足并在右脚旁。
是禹步。
古代中国夏朝一代君主是禹。
禹绥靖大地，治水平息其怒气时，所的步法正是禹步。
避疫或避祸时，都行禹步。
仙书《抱朴子》（注6）记载：
或禹步呼直日玉女，或闭气思力士，操千斤金锤，百二十人以自卫。
前举左，
右过左，
左就右，
次擧右，
左过右，
右就左，
次举左，
右过左，
左就右。
此三步，当满二丈一尺，后有九迹，刻于大地。
「是反閇。」
虫麻吕在光君耳畔低声语。
阳师称「禹步」为「反閇」。
满一面施行禹步，一面口中喃喃念诵咒文。
每踏出一步，左右手掌也跟着轻盈飘舞，有时向上，有时向下。
其间，夏烧太夫则坐在地面击鼓。
当满的脚掌踏在地面时，鼓声便会响起。
绕了三圈，满止步。
「进来吧……」
满低声说，夏烧太夫和虫麻吕步入满禹步成的结界内。
「你也进来。」
经满催促，光君也和满一起跨进结界。
满、夏烧太夫、虫麻吕、光君，四人围着青虫，面向东方而立。
月亮已升至中天。
五条黑影落在地面。
「笛子。」满说。
三
笛音在风中缥缈飞扬。
或许是笛音所致，风，在月光中看似闪闪发光。
咚、
咚、
鼓声响起。
光君吹笛，夏烧太夫击鼓。
满和虫麻吕合著笛音和鼓声，踏着地面舞蹈。
是，不知能不能形容其为舞蹈。
既是人，又非人——
若要举例来说，就像狗人类般后肢站起，并特意模仿人类似地晃动着手脚——他们跳的正是这奇异的舞蹈。
有时，两人的双手会贴在地面，狗那般鼻子搓着地面。
两人已持续了一阵子同动。
「好像来了……」
满边舞边低声说。
「继续吹。除非我叫停，你绝不能停止吹笛……」
光君本就无意停止吹笛。
自己吹出的笛声和夏烧太夫的鼓声，以及满和虫麻吕的舞蹈，都让光君觉得十分惬意。
奇异的舞蹈和乐音形成一不可思议的协调。
光君看着两人的舞蹈，虽然仍不大明白，却也渐渐理解其效。
看来，满和虫麻吕正在以舞蹈方式表演那些——例栖宿于现世与彼世之间的魂或妖物——受优乐音吸引而出现在此地的异物。
有趣……
光君一面吹笛，一面兴致勃勃地暗忖：他们……（内容加载失败！请反馈访问设备详细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