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月之忧愁(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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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抱歉。我一时糊涂,忘了。」

听父亲悄声耳语,母亲慌忙以丝绸团扇掩住嘴角。

「原来此,母妃才是治愈父王的灵丹妙药啊。」

及父亲年逾花甲,犹筋骨健硕,却在病床上向母亲撒娇,不禁笑出声来。双亲一直琴瑟和鸣。父亲未娶侧妃,独宠母亲一人,诞下三儿四女。偕老同恰是二人之相。

——我也曾成为父王这。

若犹为王世子,则亦无后宫。或许将父王那般,娶心爱女子正妃,相敬宾,毫不思量纳侧妃之。

「……总之,万幸没出什么大。」

父亲郑重其,一声干咳。

「听说你病倒,真是吓得我心惊胆寒。」

「哪里值得心惊胆寒。元炯殿下也真是,从早到晚念叨『担心,担心』。我说『担心也无济于啊,是等续报吧』,他便安生一时,可马上又吵闹。半夜说要进宫面圣,我拦他可是费了力气。」

「彩媚太不着急了。听说隆青病倒,不慌不忙沐浴。」

「是你在我沐浴时闯进来吧。我泡在浴盆里,你扛起我就要出去。真是,真让人目瞪口呆,闹得我都笑了。」

「我那是惊慌失措。怕贼龙案重演……」

不吉件之名口而出,许是出口即悔,父亲话音戛然而止。

「听人前来报信,我心中也闪过那件。」

巴享王高秀麒坐父亲对侧,倾杯饮茶。秀麒为叡德王高垂峰异母弟。年幼于垂峰。本为隆青再从兄,今亲缘为兄弟。父亲与秀麒来往甚密,故隆青幼时即与其亲近。

「前些天,我借与你一本书吧?我怕是那书坏了。」

「坏了?」

「毕竟能在书页书脊涂毒。虽说我自然是不会做那,但可能是谁人计策。贼龙案中,透雅皇兄受了东厂鞫讯,我可是战战兢兢,怕终究要轮到自己进鬼狱。」

「战战兢兢?可不能说谎啊,秀麒殿下。」

巴享王妃念玉兔伸手取一水晶葡萄,责难目光投向夫君。

「明明是欢欣雀跃,期待着没准能一游鬼狱内部。我再三告诫,说今皇上卧病在床,殿下这么做也太不谨慎,他却收拾行李等待锦衣卫,说什么以防万一。」

「进鬼狱可是机会难得。当然要准备准备吧。」

「若时常有机会进那地方,任您几条命也不够。」

「我也不愿以罪人之身入狱。若能让我参观最好,但色太监不许我,我也无可奈何。」

「不许您是理所当然。以防逃狱方法传去巷间,色太监此言万分在理。」

秀麒无封地。不必奔赴封国,亦无需处理政务,故闲暇之余,奋运文笔。以前,为写一男逃出鬼狱之小说,提请东厂,准其前去取材,但遭断然拒绝。秀麒不甘放弃,数次尝试闯狱,但每每遭人发现,……(内容加载失败!请反馈访问设备详细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