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2/6）

人歼灭的前奏，以不完整的情况显现，镜子打碎，于是乎，出现了无数名为刹的倒影，且不是整体。

倒影中的画面，在刹的身后，正站着一个长着与刹相似，披头散发的女人，从发丛衍生而来的枯瘦十指，意插入刹的腹部。

在汗毛直立的警告下，我立马回头，却并没有看到什么女人。

可是倒影里，刹的背后依旧站着那个女人，发丝被无名的力量拨，借水面的反，我看到了她的一颗眼睛。

腐烂，狰狞，遍布邪祟妖气。

不过她的眼睛里，也同有着另一颗瞳孔，那是刹的瞳孔。

那么……………刹瞳孔里的另一颗瞳孔，便是属于她的。

戾…………

这两个人都是我，重叠的瞳孔都属于我，“我”在看着“我”。

那，现在究竟是我为刹匍匐在水面上，还是我为戾，正幽怨的瞧着刹呢。

【戾】“人类……扯着脐带追过来了吗？”

只出现在倒影里面的戾及富童趣的声音说完，就不再出现于水面的倒影，随之而来的就是莫名产生的紧迫感。

水花炸，眼角划破，摇掉了鲜血。时间慢了下来，慢到能细致的去感受头部的灼烧感，溅起的水花粘在嘴巴上，有着股甜甜的媚味。

我倒在浅滩的水里，视野被夺去一半。

因为我的脸被削掉一半。

半张脸泡在湖水的那一瞬间，我的血似乎传递给我很多片面的噪音。

【刹】“啊……水底的吟声。”

【刹】“好吵。”

【刹】“你听到了吗？”

我在浅滩上坐了起来，部压住崎岖的鹅卵石，谨慎的朝不远处的怪人询问。

怪人坏笑的把自己伸长的手掌收回来，他的手掌大抵有铁锭那么大，每根手指像是独立的个体，宛如触手般在怪人的指根彷徨躁动。

没了半个头的我还在讲话，说不定更加惊悚吧。

怪人以滑稽演员那的步伐移动，指尖的指甲自然的下垂，剐蹭到地面上的石块以后，甚至可以擦出弱小的火花。

就是这伸缩自如的锋利度，他才能在远处攻击到我的头部。

【龙友】“额呵呵…………不到…吧，我…很早…以前…就对…自己做了…适度的…改造。”

他的脸被突出来的藕控制，说话也很艰难，或许是刚刚被我扭断脖子的缘故，他的头和身体并不协调。

【龙友】“都是为了你，我才压抑到现在啊啊啊啊！”

他把决心，在此刻告诉给我，之后再也听不见龙友的人言，只剩下野兽的嘶吼在湖边回响。

【刹】“现在看来，你多少是有为宠物的资格了。”

我半蹲在地上，从口袋里拿出了在地下通的安保人员尸体里摸出来的战术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