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2/2）

夜明呵呵地笑答说：「你人真好呢！」

「要一起吃饭吗？」

「……没关系。我昨天应该也跟你说过了。我不能太过干涉受试者，所以请不要太过依赖我。」

「这又不是在依赖你。当然果是我单独找你吃饭可能不太好，但你也看到了吧？我是和大神有杏一起吃午餐的。你也一起加入不就得了……」

稍微沉默了一下之后，夜明口问。

「你跟小野屋同学，已经熟到可以直接叫名字了吗？」

「啥？」海崎不禁此回问。

问的竟然是这个喔……？

「也没有……是她要我这么叫的，所以我就照她意思了……」

「唔哇啊啊！」电话另一头的夜明突然大声地叫：「你明明不肯叫我『了』！」

「你很噁心耶！」海崎是先吐了个嘈。「你要观察的话，离我近一点不是更好吗？我是觉得在同一个团体里你会比较轻松吧？」

「……谢谢你为我着。虽然我是很离你近一点。但是，没关系。」

与受试者的距离感是多么微妙的问题，有过去年痛苦经验的夜明，已经明白到不能再明白了。

而且，他也知公司对这个失误有多严厉……

夜明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烦恼。

「我们高层很烦……很多方面都很难做……」

「嗯……」海崎表示同意。「我虽然当过三个月的上班族，但我是大概懂。就是会有这不讲理的感觉吧……果然到处都有这情况。」

糟了……

「抱歉……」

「喔，不会……抱歉。我也说不出什么机灵的话……」

我干嘛情绪化的抱怨啊……夜明左手遮住了脸。

我明明在公司未经他允许就挖掘了他的情。

明明知海崎先生的过去。

揭他伤疤──

「不好意思，我多话了……刚才的请你忘掉吧！」

「干嘛这么认真地歉啦！你好噁心。」

「哈哈……你也骂太多次噁心了。」

难得听到夜明示弱的语气，海崎认真思考了一下这个人。

虽然他总是一张笑脸，感觉看不到他的真实法……现在也因为透过电话看不到他……不过刚才的话一定是发自他内心吧！

果然每间公司都是这吗？

夜明是没有表现出来，但他其实也很辛苦吧！

「对了……恭喜你要重考啊！」

是说已经恢复正常模式了喔！切换得也太快！

「……你的话题跟情绪也转换太大了吧！」

「你在说什么呢？」夜明直接装傻。「不知你可以在几周离补考回圈呢♪」

「……真是的。竟然要不断补考直到合格，这是什么麻烦的规定啊！你为什么要我送来这学校啊？」

叹着气抱怨的海崎，夜明对他此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