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2/4）

「嗯，已经没事了。看到我们之后，她就恢复理智了。」

「那真是太好了。」

「她真是太傻了，不过就是男人嘛，何必这就寻死。」

「就是啊。」

「所以喽，」雪穗朗地继续说，「这件事就麻烦老师保密了。」

「嗯，我知。」

「那么，下星期见。」说着，她挂断电话。

回起当时的对话，正晴至今仍不禁苦笑。他万万没有到会从她嘴里听到「不过就是男人嘛」这话。他深深体会到，年轻女孩的内心实在不是旁人能够像的。

不必担心，令千金并不像您像的那么稚嫩──他很对眼前这名老妇人这么说。

当他把麦茶喝完时，玄关传来格子门打的声音。

「好像回来了。」礼子站起来。

正晴也离座位，利面向庭院的玻璃门反出的影子，迅速检查头发是否紊乱。

你这笨蛋，脸红心跳个什么劲儿啊！──正晴臭骂映在玻璃上的自己。

２

中正晴隶属于北大坂大学工学院电机工程学系六研究室，选择的毕业研究主题是利图形理论的机器人控制。具体地说，是借由单一方向的视觉辨识，使电脑判断该物体的立体形状。

他坐在书桌前修改程式时，研究生浓部口叫他。「喂，中，你来看看这个。」

浓部坐在ＨＰ个人电脑前，看着电脑荧幕叫正晴。

正晴站在学长身后，看向黑白画面。画面上显示了三个格眼细密的方格，以及一个类似潜水艇的图案。

他认得这个画面，那是他们称为「Submarine」的游戏，内容是尽快击沉潜藏于海底的敌方潜水艇。从三个座标显示的几项数据推测敌人的位置，正是这个游戏的乐趣所在。当然，如果只顾着攻击，己方的位置便会遭敌人察觉，招致鱼雷攻击。

这个游戏是六研究室的大学生和研究生利研究余暇做出来的，程式的编写与输入均以共同业进行，可说是他们的地下毕业研究。

「有什么不对吗？」正晴问。

「你仔细看，这跟我们的『Submarine』有点不同。」

「咦！」

「像这个座标显示的方式，还有潜水艇的形状也有点不同。」

「怪了，」正晴凝神仔细观察。「真的耶。」

「很奇怪吧？」

「是啊，有人改过程式了吗？」

「并不是。」

浓部重新启动电脑，按下放置在身旁的录音机按键，取出当中的录音带。这架录音机不是来听音乐，而是个人电脑的外接储存装置。虽然ＩＢＭ已经发表了使碟型磁片的储存方式，但个人电脑的外接储存装置大多仍使卡带。

「我把这个放进去，启动后就是刚才那。」浓部把卡带拿给正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