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拙见录（2/2）

「……等一下，那是什么意思？」

哥哥撇目光，深深地叹气。他似乎在犹豫该不该说出来，但都说到这地步了，我可不被他敷衍的话摆。

「什么啦，有什么我不知的？」

哥哥翘着嘴巴，视线往地板乱飘。

雨似乎在不知不觉中始下了起来，窗外吵得让人心烦。

哥哥似乎终于下定决心，这次他直直地看着我的眼睛。

「……爸爸几乎每次都不缺席地到现场看香织比赛，所以他说听相关人员讲是骗人的。其实，他都早在好几天前就工安排好，每次都去看。果没办法，就拜托朋友录影，之后才趁香织不在时偷偷看。」

为什么要做那——

「很奇怪吗？搞不懂吗？为什么他要撒那谎，又做这拐弯抹角的……其实我懂，懂到几乎痛心。你们两个都很顽固，又不擅表达……你们真的很相像，像到甚至让人觉得好笑。」

然而，哥哥的眼睛里却浮出泪水。

「……可是，他终究是做父母的，总是会担心。我爸爸他对玄明老师是很尊敬的，他不是要否定玄明老师的剑，但是香织太好胜了……他怕香织会执着于剑的攻击，而往那边偏去。但他依旧没有忽视过香织的意愿吧？他有香织从玄明老师门下带走吗？没有吧。相对的，爸爸曾经为了拜托我而低头啊……他要我在香织上国中前一起去桐谷场，要我在一旁守着香织。果不是那，我会更早放弃剑。」

这太卑鄙了，居然到现在才说——

「懂了吗？香织。妳绝对不是独自变强的，而是因为有许多人支持，才走到这里喔。尤其是爸爸……哪，妳回看看。香织是什么时候始学剑的？妳不是说了『都有称赞哥哥，我也被爸爸称赞』之后才始学的吗？爸爸原本应该是香织的憧憬啊。一始会要打赢，也是因为被爸爸称赞吧？不是吗？」

我不起来，都那么久的了——

「虽然香织冈打赢我的，有他是爸爸的学生的，说得非常可恨，但其实不是那吧。香织，妳那时候哭了呢。不过，那不是因为我输给冈吧？其实是因为爸爸称赞冈，而且……温柔地笑了，所以才不甘心吧？那之后香织不是说了吗，『我没看过爸爸那表情』……」

是那的吗？或许，是那的吧。

「我那时的确也很伤心。可是现在，那或许也是很正常的吧，因为那是爸爸的工啊。当警察教人剑，学生赢了，当然会称赞。他之所以没对我们露出那表情，是因为我们是亲子吧。不就因为是亲子，所以才会比较严格吗？自从我放弃剑后，反而看得更清楚了。我认为，爸……（内容加载失败！请反馈访问设备详细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