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倦怠(2/2)

第一卷 武士道十六岁

「是喔……」

对话到此打住。虽然不知百均到底是什么,但总之是直到昨天为止的,不值得听下去。

从中川到横滨,要搭约三十分钟的地下铁。今天没有老是喋喋不休吵死人的西荻,但原本独自思考些什么的我,却什么也不到。脑袋四周模糊地浮现出因为关东大赛二连霸而高兴的东松女子剑社相关人员,以及在远处战斗的冈巧。有这。

我到底是怎么了?

难是因为许久未见的冈已经变成超乎像的遥远存在,所以胆怯了吗?是因为实际体会了原本就已知不可能超越的男女之别,而突然丧失干劲了吗?

不,不对,不是那的。

那么是怎?难是讨厌自己无法像其他社员那为团体冠军而高兴吗?或许有一点吧。但是,我应该早就认清了才对呀。战斗是个人的,武家始终是将心力灌注在自己前行路上的孤独存在。是谁期望那路?是谁选择了那路?不就是自己吗?那我在任什么?少玩笑了!

从横滨到保土谷有一站,抵达时太阳没完全下山,可以绕去任何地方。

我最先到的,就是桐谷场和辰爷爷的店,但是这两个地方我都不去,现在的我不看到他人的脸或与他人说话。这时,一声音突然出现在我的脑海里。

妳甚至没有受挫的心吗——?

是小柴。没有受挫的心和现在这消沉的心情,有什么关系吗?而「甚至」没有受挫的心是什么意思呢?我当然没有挫败的心,但难是指我没有其他学习剑者应该具备的心吗?是说我缺少了什么吗?

过去我从没有此思考过。为什么?为什么我现在觉得此空虚?

虽然有点绕远路,但我走向了家里附近的儿童公园。我没什么在那里玩的记忆,但我仍清楚记得,之前在前往或从桐谷场回来时,都必须穿过那里。

那时,每当经过该处,同年级的人都在那里玩,就算被问「香织,又要去练剑?」「什么时候才能来玩?」我也是摇摇头。旁边的哥哥总是代替我说「下次吧」,但是却一次也没实现过。

返家路上已完全天黑,晚上八点的公园里,当然不会有小孩子们的身影。说起来,不论被怎么打、怎么踢或是怎么跌倒都不曾哭出来的我,要回到这个公园,就不知为什么会突然变得很难过,掉了好几次眼泪。

一旦我停下脚步,哥哥就会防具袋放在地上,身子蹲得矮小,并抬头看我。

「……香织,妳放弃剑吗?」

哥哥的声音总是非常温柔。

「果是的话,我去帮妳向爸爸说。」

我大概什么也没有回答。

「香织,妳果觉得难过,要直接跟我……(内容加载失败!请反馈访问设备详细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