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零点一落魄一百（2/4）

思及此，我忍不住露出惨笑。

到头来，我与其他人也是相同的。只能从来自过往的怀思里，追求不切实际的悲愿。

拖着沉重的脚步，我朝着学校的方向继续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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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推教室大门。

在早自习时间前的空档，已经到校的同学们，有些在温习课业，有些在吃早餐，但更多却是在心地谈笑。

因为「六校之战」那一年的空白，所有人都留级重新就读高二。这个年纪的学生有很多话题可以谈论。从昨晚的综艺节目，到最近流行的歌曲与明星，又或是某某班的男生向某某班的女生告白之类的八卦……话题之广，几乎是无所不包。

在我进入教室后，周遭响成一片的话声中，又多出许多女生的窃窃语。

（……看，那个跛脚吊车尾来了。）

（……他似乎各方面成绩都不行，我们学校好歹也是排名靠前的升学高中，为什么这人能进入这里？）

（……听说他以前成绩还不错，难说之前都是弊吗？真是卑鄙小人！）

那些女生的窃窃语，有些我听见了，有些则是难以听清。但我没有做出任何回应，始终保持沉默，坐到靠窗的角落位置上，始整理书本。

听话声，我可以辨认出那些说我坏话的女生是谁。虽然对她们的认知并不深刻，但在「最终一战」的那一年里，她们也都是围绕着我喊「柳天云大人」的追随者之一。

至今，我依然可以清晰地记起……曾经她们望着我时，那闪闪发亮的崇拜眼神。

现在她们失去了那段记忆，我也失去了存身于世的资本。但是受到这子的嘲笑与奚落，比起应该涌起的悲意……更多的，却是不被他人理解的落寞。

沉默片刻后，坐在位置上的我，看向窗外。

窗外，视线所能眺望的极处，也不再是以前的海景，而是繁华的城市貌。密密麻麻的上班人潮与车辆，错落成排的民房，与如人体血管般蜿蜒来去的街，这个城市的早晨，给人一如往常的匆忙感受。

比起在「六校之战」度过的那一年，返回人类社会后，校园之外能够涉足的领土，自然大上了许多倍，自由程度也高上许多。不再有必须定期与其他学校决战的限制，也不再有一年之期的死亡危机。

现在能够随时得知外界的消息，移动范围不再限于海岛，甚至随时可以去远处旅行呼吸自由的空气……然而，此刻的我，却比过去任何一刻都备感孤独。

「……」

很快，上课钟响进入早自习时间。

虽然班导师还没抵达教室，不过大多数学生都相当自觉地拿出书本始温习功课，教室里很快安静下来。与无忧无虑的一年级不同，快要面临升学压力的考生们，或许都是这的情……（内容加载失败！请反馈访问设备详细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