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话 合法毒品（2/4）

「我们走吧。」早坂同学这么说着，我再次和她牵手迈出步伐。

我不知自己该对早坂同学说些什么，或是该聊些什么。她说话的内容和情绪的反差使我难以招架。

「我啊，刻意让自己不再那么喜欢桐岛同学了。毕竟太沉重的话很麻烦对吧？」

早坂同学大大地挥动手臂，看似很心地走着。

「毕竟我是备胎嘛，共享也只是强硬地介入了两情相悦的人之间，会有所顾忌、被伤害、变得遍体鳞伤也是理所当然的。无论是自己做好准备却没能做到最后，还是在文化祭的舞台上见到接吻场景，也没资格抱怨吧。」

「别担心，我没事的。」早坂同学说。

「桐岛同学就在自己方便、有空的时候再来找我吧。无论怎么伤害我都没关系喔。因为其他男生立刻就会让我知，我还有价值嘛。」

「但是，这做法……」

「嘿嘿，就像桐岛同学的一，偶尔也会出现差点丧失理智的男生喔。再这下去，我或许会跟其他男生发生些什么呢。会被他们做些什么，被乱七八糟地对待也说不定喔？」

「可是啊，就算真的变成这──」

早坂同学这么说着停下脚步，非常妩媚且成熟的表情了口：

「全都是桐岛同学的错喔？」

◇

吸了幸福的白色粉末之后，我的脑袋变得轻飘飘的。放在桌上的杯子看起来忽大忽小，这一周吃过的食物如同照片般毫无征兆的浮现在眼前。

「桐岛，你吸太多了。」

坐在身边的酒井笑得东倒西歪。

「从鼻子吸管吸这个，你真行耶。」

「电影大多都是这演吧。」

「看点治安更好的电影啦。」

我感觉酒井嘴的动变得很慢，房里每个人的说话声都听得很清楚。早坂同学和男生的声音也非常清晰。

或许是白色粉末的影响，我的感官变得非常敏锐。要是在这状态下见到早坂同学和男人卿卿我我，事情会变得很不妙。我什么都不听，也不看。

我怀着这法别视线，从书包里拿出耳机戴上。下个瞬间，音乐如同洪水般从耳机里倾泻出来，像是钻进我的脑袋里一从耳中响起。歌词的情绪充满了我的内心，这是什么、好厉害，我要飞起来了。

「我说桐岛，没事吧？」

「音乐……能看到音乐的影像……能看见……音乐……You're my wonderwall……」

「你亢奋过头了吧。」

酒井拿掉我的耳机，把我拉回了现实。

「这个好厉害，接下来就偏重低音的旋律……」

「好了，面对现实吧。」

我的脸被抓住，被迫转向早坂同学的方向。

早坂同学好像在玩飞镖。我能听见她的笑声，以及刚才坐在早坂同学左右的其他学校男生说着：「要是我们赢了就把妳的联络方式告诉我们吧。」的声音。

「酒井，拿掉眼镜吧。」

「怎么突然讲这个？」

「要是酒井认真起来，那些男人或许会围过来也说不定。」

「我就是因为那很麻烦才戴眼镜的。」

即使如此我仍要求她：「拿掉拿掉。」酒井便脸颊泛红地说着：「只给桐岛看喔。」拿下眼镜拨起浏海露出脸来。当我着她真是个超级女，长相真的很感的时候，酒井突然说出：「其实我一直偷吃桐岛。」、「小茜跟橘同学都是小孩子，果然还是我比较好吧？」之类的话并吻了上来。我内心虽然着：「喂喂还有其他人在耶。」但还是跟她接了吻。酒井的吻确实很成熟，使我变成了：「酒井喔喔喔酒井喔喔喔酒井酒井」的状态──

「──岛、桐岛，桐岛！」

「嗯嗯？」

酒井就在我的眼前。她好好戴着眼镜，浏海也放了下来。

「酒井，我刚刚在做什么？」

「你整个人瞬间僵住了……是吸太多了吧。」

酒井笑着说。什么嘛，是妄啊。说得也是，我跟酒井不可能变成那。

「好了，快去找小茜吧？只要桐岛口，她立刻就会听你的。」

我朝着早坂同学一看，她学完了投掷飞镖的方法，正对着记分板摆出姿势，手肘被人触碰着。

「不，既然本人不介意……」

「桐岛在奇怪的地方是个理主义者呢，居然会着要尊重自由意志。」

「恋爱本来就是会对对方造成影响的事吧。」酒井说着。

「我不会主动出手，但请妳依照自己的法喜欢上我，不觉得这法有点太天真了吗？」

「这个酒井真是严厉呢，把刚刚的酒井还给我。」

「让小茜弄坏到不顾一切地喜欢上桐岛不就好了？毕竟这也是小茜的期望。你应该知把她完全弄坏的最后一关是什么吧？」

「可是那的话……」

「至少──」酒井继续说着。

「我认为小茜和橘同学都不惜把桐岛你弄坏也占为己有喔。」

关于这点柳学长也是一，他意志坚定地要改变橘同学的现状。

「再这下去，小茜和橘同学都会被其他男人抢走喔。」

我和早坂同学对上了眼。

男人们抓着早坂同学的双肩调整站姿，好让她的身体和飞镖板垂直。

当然飞镖对男人们来说一点都不重要，他们只是触碰早坂同学而已。对此早坂同学虽然大概也很清楚，但依然看着我「嘿嘿」地露出了笑容。

我吸管从鼻子不断吸着放在桌上的幸福白色粉末，让意识飞到九霄云外。

「就算这么做现实也不会有所变化喔。」

酒井灿烂的笑容说着。

可恶。我这么着。

每个人都随心所地踩着油门，挑逗着我。

我当然也这么做。如果能和早坂同学做、把她弄坏，让她发狂似地爱着我的话，肯定超级舒服的。或是照着橘同学的期望强硬地跟她做，把她弄坏，一生被她爱着，一定会舒服得不得了。但是，这是不可能实现的。

要是我跟她们其中之一变成那，另一方一定会非常生气。说要共享就好只不过是表面上的。如果我真的跟她们其中一个做了，她们两个绝对会起争执，而且事情一定会演变到无法挽回的地步。

那么，肯定会觉得只要我选择其中之一就行了吧，但她们也不允许。为了消除自己不被选上的可能还强迫地展共享，然后说：「这桐岛同学就能左拥右抱了，应该没关系吧。」擅自订下了禁止偷跑的规则，却还说我什么都不肯做而闹起别扭。

话说回来，虽然文化祭结束后我还没吐槽过，但共享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那个场面不是应该「你喜欢我还是那女孩？」来让我做出选择吗？

这才是正常的流程吧？

「否定这标准法的人是桐岛你吧？还说自己跟那些被电影或电视剧的恋爱洗脑，陶醉于纯爱印象中的人不一。」

酒井，别这说法，我并没有得这么差劲。

「桐岛你还真坏呢。虽然露出一副不知该怎么办的表情，但那是在演戏吧？只是佯装清纯，但其实你这坏人有着自己的计划吧。」

「既然大家都按自己喜欢的方式谈恋爱，桐岛也放手去做不就好了？」酒井露出具有野的微笑说。

「只要把小茜和橘同学都弄坏就行了。对她们两个都说：『一顺位是妳，我选择了妳。』也都跟她们做，让两人都疯狂地爱上你不就好了？」

「不，当我跟其中一方做了，另一个人就会发飙吧。」

「只要不让小茜发现你跟橘同学的关系，也不让橘同学发现你跟小茜的关系就行了。」

「这事从现在始是办不到的吧。」

毕竟还在共享，就算对早坂同学说了：「妳是一顺位，我选了妳。」但只要每天和橘同学牵手上学，这个谎立刻就会穿帮。

「不可能的。」

「并不是不可能喔。实际上，桐岛的脑中已经有了这个计划。」

听她这么说──的确如此。

只要早坂同学和橘同学彼此不再联络，距离也很远的话，我就能和橘同学说已经和早坂同学分手，告诉早坂同学自己已经和橘同学分手，跟她们谈一场疯狂的恋爱。变成这状况的可能确实存在。

「如果被发现，桐岛绝对、肯定不可能全身而退就是了。」

这是我下意识封印起来的计划。因为实在太过差劲，会感到心的人只有我，所有人都会被毁掉。是个人渣都不足以形容，无药可救的邪恶计划。

「我这真的像个坏人呢。大家总是一边说着违反德，一边却又『会这也没办法』来当借口，准备好自己不会被责备的退路对吧？不是这的，让我见识真正只为了让自己享受爱情愉悦的最恶劣行为吧。」

「上吧、上吧。」酒井如同起哄似的不停说着。反正大家都在为所为，桐岛也做自己做的事上吧、上吧，实行究极恶行计划上吧、上吧。

等一下，妳真的是那个心跳加速酒井吗？跟我脑中的形象也太一致了吧。

不行，分不清楚现实跟妄了。

『究极恶行计划』。

不、不行，这是不对的。那就假装吧。就装成被状况牵着鼻子走的废柴男，来带过这邪恶的法吧。

我是为了得到幸福，让对象获得真正的幸福才在追求爱情的。

不，真的是这吗？

正如酒井所说，恋爱是会对对象造成重大影响的事物，而让对象落入某不幸或许也能称恋爱。我已经搞不清楚恋爱的定义了。

不行，我完全陷进了思考的世界中。

无法分辨现实和妄的界线。

我正在寻找，寻找能够理解恋爱，回到现实的东西。

对了，看书吧。书上的内容永远不变，是能从妄回到现实的连接点，书总是能提供我帮助。

我始寻找，起初是野微笑酒井借给我的书。找到了，掉在桌子下面。

就是这个。宫泽天堂与地狱贤治的诀别遗《爱与修罗》。

我翻著书，好厉害。文字看起来就像浮在眼前，那些字直接飞进了我的眼球，在我的脑中烙下印象。

我理解了爱的真理。

爱一个人果然会伴随着被对方爱的心情为了得到他人的爱我们必须做些什么而采取行动必然会对他人造成影响像个修罗般带着彻底摧毁须弥山顶的表情我正在等待为因果流有机事物一股脑被饕餮吞噬的世界里落入无间地狱的流浪人不断反覆和被称虔诚的人相遇在沙命馆和一个总管下棋拯救地藏菩萨和红衣少女聆听虫鸣依依不舍地看着水彩画背景绘制的永恒夜晚之中的丽残影那享中华料理的模如同烛火般的笔迹奏出同的旋律悄无声息地消失在莫高窟我们躺在校舍的屋顶眺望着那消失的空虚中怀着一抹寂寥感一直……等着……领……

◇

回过神来，我正趴在厕所隔间的马桶上。头好痛。没有要呕吐的迹象，胃里没有装任何东西似乎是一件好事。

「没事吧？」

穿着圣诞打扮的早坂同学正抚摸着我的背。

我的意识就像被压碎的豆腐般模糊，无法判断眼前的早坂同学究竟是幻觉还是现实。

「这里不是男厕吗？」

「没错喔，我是因为担心才跟过来的。现在没有其他人在所以无所谓，但要是有人过来的话我或许别出声会比较好，毕竟会被怀疑在做什么。」

看来在那之后似乎没过多久。

「桐岛同学在大家面前唱了不少饶舌歌，大家都在帮你打气，你还掉了上半身的衣服喔。」

「我做了这事吗……」

「不过啊，途中桐岛同学也一直看着我呢，嘻嘻。」

早坂同学怜爱似的，从背后将蹲在地上的我的头抱进怀里。

「桐岛同学真是无药可救、弱小、丢脸、又可怜呢。」

「喂，不要随便挑逗我。我现在脑袋一片混乱。」

「就算你这么说也只是耍嘴皮子吧。桐岛同学什么都做不到，只能咬着手指旁观而已。就算我被其他男生摸，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早坂同学在我耳边吐着气息这么说。

「我打工的地方，是女仆咖啡厅喔。」

她说是为了改善不擅长应付男人的情况，才去那地方打工的。

「长跪洼讹讪喔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