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条 弟弟位于李家食物链最底层（2/3）

「惨。」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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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行尸走。

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出学校，听元希说三姐可能会来找我，所以我能最快的速度恢复原状，调整像是活尸般的表情和动。

其实仔细，我没有损失什么，四姐、五姐、小梦都平安无，元希实际上也不过是设局欺骗我，并没有伤害任何人。

恋斗社毁了，四姐和五姐终于愿退社，小梦没被牵连，元希也满足胜利的望，纵使过程中有波折，最后也是虚惊一场，这不正是最完的结局吗？

我走出校门，不自觉地苦笑，心中那股不停窜出的不甘是怎么回？

「嘿！」

在通往公车站的路上，忽然有人喊住我。

我就跟活尸一，笨拙地转过头，寻找声音来源。

一熟悉的身影映入我浊白的视网膜，这……这是宇宙主宰派来抚慰我的天使吗？是进入活尸化前的幻觉？

「小、小梦……你怎么在这？」

「我来找你啊。」

小梦是一充满活力，那洒又纯粹的笑容，是我一辈子都没资格拥有的东西。

「找我？为什么……」

「说也奇怪，学联会突然派人找我，问我要不要打工，说是紧急件，时薪是外面的三倍，但我的工就是在学校附近的麦当劳抄写联络资料，这不是电脑复制贴上就好的工，干么花钱请我手抄？」

面对小梦的疑问，我知答案，就是元希怕我联络到她，所以要布置成小梦被绑架的假象，必她的手机也「恰好」关机了吧。

她继续对我说：「后来我不小心在麦当劳窗边看见崔墨花经过，就突然到，之前你不是扰……啊不，是和她起纠纷闹到跳河吗？再加上运动会的插曲，你的姐姐不是公那个叫什么恋、恋斗社的神秘社团。哎呀，我也不知，反正因素加在一块，直觉告诉我，你是不是遇上什么麻烦了。」

「因为这，你就能联到我有麻烦？」女人真是可怕……

小梦不好意思地红了脸，低声：「主要是因为，我怕你又去跳河啊，上次真是吓死我了，我几次去医院探望你，不过居然打听不到你住在哪间医院。」

我是个罪人啊，竟然让小梦因为这件对我感到不好意思。

「没关系，我死不了。」

「有，在更之前，我请同学不要欺负你，可是他们根本不理我……抱歉了。」

「我知。」成为全校公敌的日子里，小梦默默帮我很多忙，我当然知。

她看起来没回家，身上仍是圣德的运动服，肩膀挂着书包，精致的五官藏不住累了一天的倦意，唉……一到她代表我们班去比羽毛球，而我连去加油都没，真的连当她的朋友都不够资格。

「虽然应该是我胡思乱，不过……狂龙，你好吗？」小梦抓抓自己有点凌乱的发丝，很关心地问。

「好。」我说完，往前跨出一步，伸出双手抱住她。

「……你真的好吗？」小梦有点慌张，可是没踹我。

「借我抱一会，一分钟就好。」我放松地将下巴靠在她的肩上——不热，却好暖。

「朋友间的抱抱可以，但你果有坏念头就不可以。」我听得出来她轻轻的笑意。

缓缓闭起双眼，我微笑：「我累到，连色色的都没办法了。」

小梦原本悬荡的双臂也环抱住我，「你知运动会有一天补假吗？」

「知。」

「所以礼拜六、日、一都放假喔。」

「嗯。」

「嗯你个鬼啊！」小梦上一秒温柔地抱我，下一秒右拳的肾脏攻击让我发出「呃」的一声，「都暗示这么明显了，你不主动约我喔，难要我说『亲爱的狂龙，既然需要放松，那一起去泡温泉好了』？我好可怜！」

「……我、我也可以去吗？」我离她软绵绵的身体，凑近脸地问。

「你要是没有坏念头，我就带你去。」小梦双手扠腰，丰姿飒爽。

「我、我现在就回家准备行李，明天约几点？」

「不先问你姐姐吗？」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小梦问这个问题的同时，身子稍稍退缩了点。

「不问，我都要十八岁了。」我略显焦虑地来回走了几步，最后下定决心地问：「你能不能跟我回家一趟？」

「为什么？」

「不知，反正有你在，我似乎比较有力气。」

「狂龙，你真的好任喔。」

「抱歉，是有点。」

小梦力一巴掌打在我的后背，旋即她的灿烂笑容说：「说走就走吧！不趁现在任一点，以后就没有机会了啊！」

我笑了，打从内心深处地笑了。

小梦是天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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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懒猪起床了啊！」

一个枕头打在我的脸上，我慵懒地将枕头拍掉，翻过身去继续补眠。

「你真的不打算醒喔，我们是来玩的，不是来睡觉的啊！」

不要在这个时候吵我，拜托……我才从恶梦走出来，刚刚碰到淘气又可爱的天使而已，我不醒……谁都不准叫醒我……

「起来！起来！」

「五姐……再睡五分钟……就好……」我累到连说话都吐出满满的倦意。

「……你叫我什么？」

「嗯？」

不对！这不是五姐的声音啊！

就仿佛手指插进插座，一股电流让我连滚带爬地起床，因为畏光所以半眯起的双眼，很清楚地看见站在床边的女生不是五姐——而是小梦！

「早、早安……」我尴尬地笑。

「十一点了，不早了！」小梦不满地双手抱，气势凌人。

「是，我马上刷牙换衣服。」我再度连滚带爬地进入厕所。

不可思议的冲突感在我体内每一个细胞中乱窜，我赶紧坐在马桶上，试图减缓一些晕眩，没到我真的和小梦在外头共度了一个夜晚，这剧情未免也太跳跃了吧？我完全跟不上啊。

我迫切需要剧情回顾。

昨天晚上，我被元希折磨到活尸化，在校门前巧遇小梦，两人相约要趁补假出来旅行，然后我们马不停蹄地回到家，于三姐房内发现从日本归来的二姐以及……以及……以及……

「唷学姐……」

我双手抱头，无声地呐喊。

没错，我生活十几年的家闹鬼啦！所以和二姐打完招呼后，我立刻收拾行李，趁所有姐姐不注意的时候，和小梦一起离家逃命。再到小梦家拿好她的旅行包，两个人搭夜车直冲宜兰。

到达宜兰已经很晚了，我们在街上游荡，看见旅馆就进去问问，结果观光景点人满为患，找了好几间都说没有房间，最后在两个人打算去睡公园之际，小梦终于透过手机查到附近有间饭店有空房。

我们像无头苍蝇般在宜兰礁溪的街头奔跑，终于找到有空房的饭店，但不幸的是，他们剩下一间家族式的团体套房，三房一厅的规格，很顶级、很舒适，不过价格不便宜。

在小梦从包包拿出钞票之前，我抢先一步取出大姐「借」我的信卡附卡，这原本是给我在紧急时刻使——现在家里闹鬼绝对算是紧急时刻了吧！

暂时休息一晚，今天应该是边玩边找平价旅馆……不对，小梦就在外面，我在担心这些小到底要干么啊，我是一次和非姐姐的女出外过夜，这、这这……好大胆。

果然人被逼到极限，才会激发出超越极限的耻力。

「狂龙先生，虽然我不催你，但是我依然要善意地提醒，已经快要到吃中餐的时间噜。」门外的小梦显然没半点善意。

我赶紧进入刷牙洗脸的程序，过了三十秒，就已经容光焕发地站在房间内，看着正在准备包包的小梦，仍不敢相信眼前的画面，当真梦似幻啊。

小梦很早就起床了，看她绑好马尾，一身青春洋溢的单宁蓝色小洋装，束起的绑带衬托出她的腰身，不高的身材但比例很好，有腰有腿有有脸，该有的都有，对我而言简直堪称绝景。

小梦也许不是校花级的人物，我却觉得她是圣德最的女生。

「你在发呆？」小梦坐在床边，将相机挂在前，正准备穿上马靴，「有，你不要一直穿着四角裤乱晃啦！好歹我也是女生啊！」

我低头一看，下半身居然真的有一件四角裤，我完全不记得为什么掉外裤。

「当初说好了喔，你不准对我有任何坏念头，要不然我的防狼喷雾器随时会整肃犯罪者。」

「我马上穿。」

对，昨天我们是分房睡的，毕竟这么大一间家族式的团体套房，没理两个人会挤在一张床嘛，所以我一定没有做出什么逾矩的，消失的裤子不过是意外而已。

我环视四周，没有看到任何像是裤子的踪迹，后来才在棉被内找到。

就在这尴尬的时刻，房门的门铃响了。

小梦走去应门，没好气地说：「都是你啦，人家来催我们退房了。」

「等我，先让我穿上……」

我一脚踩进裤管内，另一脚悬空着。

然后见打门的小梦怯生生地退后两步。

高八度的语调招呼。

「你们……不对，是姐姐们好。」

嗯？

姐姐们好？

小梦刚刚是不是说「姐姐们好」？

「靠北啊！」我要走到房门去看，却忘记裤子没穿好，立刻滑稽地摔倒在地上，今早三次连滚带爬。

虽然是半瘫的姿势，不过我依然能够很清楚此时站在小梦面前的五位女，真的是我家的姐姐们没错，姑且不论三姐已经封闭自己多久，光是二姐在大姐身后露出意味深远的笑容，就代表李家五位姐姐一同出门的罕见场面真实发生。

「龙龙，你的裤子！」五姐涨红著脸。

「恶心！变态！虫！」四姐涨红著脸。

「……」三姐涨红著脸。

说也奇怪，平时我在家光溜溜到处跑，也不见她们大惊小怪，怎么现在我不过是裤子没穿好而已，就能气成这子。

不对！我的裤子才不是重点啊！

重点是她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吧！

马上将裤子穿好，我终于能够站在姐姐们面前，忽然一阵令人窒息的压迫感袭来，我已经分不出是来自大姐或是三姐。

「弟弟，好巧。」大姐亲切地笑了，「刚好她们吵着要出来玩，所以我就车带她们来礁溪了。」

是真的很亲切，不是笑里藏刀的笑容，因为我手上的鸡皮疙瘩都没冒出就能证明。

「是、是很巧。」巧个屁啊，怎么可能。

「弟弟昨天不告而别，该不会是要离家出走吧？」大姐问，拍拍我的肩。

「是出来放、放松而已……」

「嗯。」

大姐轻轻应了声，收回视线，落在小梦身上，礼貌地询问：「小梦同学，我有一个困难需要你的帮助，愿意帮我吗？」

「没问题。」小梦点点头。

「因为假日的关系，我又带着一群人，所以一时之间找不到下榻的饭店，不知你愿不愿意收留我们？」大姐缓缓地说，就像跟平辈咨询一。

「我没意见，出来玩，当然是人越多越好。」小梦不亢不卑地说：「不过房间的费是狂龙出的，我也是寄人篱下而已。」

「弟弟……你怎么说？」大姐扫了我一眼，某无形的气场一张一收。

我差点双腿跪下，苦着脸说：「欢迎光临……礁溪。」

「嗯，好乖。」大姐摸摸我的头。

没到好几年都没举办过的家族旅行……会在这情况下形成。

哭笑不得，就是我此刻唯一的感。

顺便学到一件，就是千万不要附卡付房钱，因为会被正卡的使者查询易纪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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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点困惑。

在我眼前产生的变化。

原本直喊着要出去玩的小梦，正在我睡觉的床上和大姐研究手中的相机，两个人像是他乡遇故知般，有说有笑地闲聊。

二姐则化身大野狼，抓住四姐和五姐这两头小羊，进到浴室内的温泉浴缸，里面传出阵阵的娇喘怪声，我完全不去追究到底发生什么。

倒是三姐很久没出远门，她保持在发呆和清醒之间，坐在电视机前面，毫无目的地遥控器随意转台。

绎装恒，拣憎骗典幕，瓜奴桥洽，你啦：「捶惧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