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其名为愚者（2/14）
第10卷
「……」
「……」
两人不知有多久没像这，在这么近的距离内相互注视了。
艾丝脑中产生这不合时宜的思维。
不知为何，她觉得少年令她好怀念。
白发与深红（rubellite）眸依然让人联到白兔。平常感情丰富到连艾丝的份都一起补足的表情，此时受到某忧愁缠身，让艾丝也有些悲从中来。
苦恼、纠葛、迷惘。
这些情感，从求救般地注视著她的眼瞳中流露出来。
（你遇到困扰了……？）
艾丝低喃著不会得到答案的心声。
艾丝有了法，希望能帮这孩子摘除烦恼的子。
巧的是这与她方才铲除怪兽，替人们扫除不安的法完全相同。
「……怎么了？」
发生什么事了？
什么事让你这么迷惘？
艾丝轻敲贝尔的心扉，问他这些问题。
贝尔将右手贴在前，彷佛要按住不安定地摇曳的心脏。
「艾丝小姐……」
「……」
吞下一小口口水，花了段时间后。
贝尔终于说出口了。
「如果怪物（怪兽）有什么活下去的理由……如果跟我们一拥有感情，您会怎么做？」
听到这番话……
被这眼神询问……
艾丝怀抱的真实感情──是「困惑」。
（你在，说什么？）
中吐露出诚实的心声。
这个问题毫无意义，问得不得要领。
然而，因为少年眼中的诉求实在太过恳切，艾丝一时抿起了嘴。
她不愿随口回答，仔细玩味话中的含意，自己的方式去理解。
「……」
艾丝思考著。
假如怪兽跟人族一，会面露笑容。
假如跟人族一，内心会有烦恼。
假如跟人族一会流泪。
我（艾丝）到底还能不能挥剑杀敌？
时间沉静地流逝，人工栽的行树洒下叶隙光点，随著树叶的摇动，逐渐改变积聚于地面的影子形状。两人之间吹过略嫌烦人的夏日薰风。
艾丝了又，了又，了又。
到最后得出的，仍然只有一个单纯至极的答案。
「如果怪物（怪兽）伤害我……不对。」
她先摇了摇头，然后告诉贝尔：
「如果怪物（怪兽）害任何人哭泣──我会杀了怪物（怪兽）。」
她毫无半点迷惘的声调，如此断言了。
「！？」
贝尔身体一震，哑口无言。
从少年遭人击碎的纠葛当中出现的，是明白确实的「绝望」二字。
说出答案的艾丝，眼光连一点小小的动摇都没有。
眼光笔直穿了脸色铁青的贝尔。
艾丝对于贝尔的这副模感觉到了疑问。她只觉得非常地不可思议。
所以，她眼神反问了：
──你不是吗？
贝尔的身体在冲击之下颤抖。
千变万化的脸色，简直……（内容加载失败！请反馈访问设备详细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