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话『下一个』(后半)

就算圣女打倒魔女，也就只能稍微喘一口气而已。

"反正魔女马上就又会出来乱"

要取回失去的东西，仅仅五年实在是太过不足，太过短暂。

在为到来的和平狂欢的同时，人们同时也已经在内心某处放弃。

然后人们……就在这短暂的和平中互相争执。

为了在下个黑暗时代来临前比他人多储蓄点，为接下来多准备一些。

这的法让人去偷窃抢夺邻人的物，互相斗殴……这肤浅的斗争有时候会发展到国家规模，变成人类之间的战争。

这全都是因为对『下一次』的恐惧。

艾斯自己参加斗争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食物不足，森林和农田都被烧毁，家畜被杀害，没东西可吃都饿死了人。

大家公平地一起平分……这话完全说不出口，要是这做每个人能拿到粮食都微乎其微，只会大家一起公平地饿死而已。

这情况当然会出现要独占粮食的人，部份愚蠢的贵族更是硬是靠著金钱和权力，储备了必要以上的份量，使得本来就少的粮食变得更少。

这是一恶循环。因为稀少所以就有只著自己好的人始囤积许多粮食，并付诸实行。

接著连原本不打算独占的人都会变得『大家都在囤积粮食，不妙，得在没有之前赶快多买些』。

民生必需品就这从市场消失……无法入手的人便因此不断死去。

所以才只能割舍掉。艾斯能做到的，就是选择舍弃少数人而已。

捏造冤罪，将储备过多粮食到浪费地步的贵族家整个击溃。

并将这得来的粮食尽可能地发给多一点民众。

人民太多怎都会有人拯救不到，所以只能不分配粮食给某些村庄，舍弃掉他们。

即使手中握有盗贼袭击的情报，却刻意等到盗贼袭击完村庄才派出士兵处理盗贼，将剩下的粮食全部回收起来，艾斯甚至做过这事情。

不只自己强逼忍耐，连对自己的孩子和已经过世的妻子也都是一。

儿子的乌功虽然现在肥成那……但小时候却曾是瘦到可怜的少年。

艾斯知自己的行为一点都不人。

漫骂声已经听过无数次，被人骂说给我下地狱的次数更是多到数不清。

然而……然而还是不够。

堕为狼心狗肺之辈，不择手段地把所有能做的事情都做了，人民却还是每天都在死去。

人们不停互相争斗，恐惧著『下一次』的魔女到来每天争执不休。

艾斯这才明白，不管温柔的个还是为他人著的心……这些都要等自己有了余裕才得以实现。

在丰裕的生活中，人才有办法为他人著。

但如果连自己的事情都处理不好，人会选择先将自己搞好。

这相当理所当然，并没有任何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