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幕「久候多时的奥林匹亚绿」（2/2）

我让妮朵坐上副驾驶座，然后关上车门。我自己则是坐到驾驶座，将手放到控速杆上。

「那个……」妮朵口说。「你去找魔女要做什么？」

我推高控速杆。压力提升的蒸汽窜进活塞内，茶壶的车体始前进。我边操控方向盘，边口说。

「这还说？去问正确的问题啊。」

宅邸的门还是一保持敞，我们听到同的歌声，魔女也同倚靠在档案柜上。看起来跟我们上午到这里时一模一，真要说有什么差别，就是窗户外头变成了西斜的夕阳，室内十分昏暗。

当我坐到沙发上的时候，坐在我身旁的妮朵仍一脸困惑。魔女就坐在我们对面，面色和善地看着我们。她并没有询问我们的来意。

我摸了摸自己的左臂。我认为自己总是戴在左腕上的手表，是我跟原本的世界仅有的细微联系。这支手表确实是非常重要的东西。我解下手表，把表放到桌上。

魔女看了看桌上的表，脸上露出微笑。

「是异世界的具吗？这个东西对你应该很重要吧？」

「是的，这是我很珍惜的东西。是祖父留给我的。」

「他生前是个好祖父吧。」

「嗯，非常好。」

我目不转睛地回望魔女。我在确认自己的猜测是否正确。

「好吧。无论任何问题我都能正确答覆你。不过我只能给出肯定或否定的答覆。而且只有一次。你知什么？」

「我知的事情可多了。」

我应该问什么？我一直在思考这件事。可是现在在这里，不管问任何问题，肯定都毫无意义。

真正值得提出的问题，从一始就只有一个。

「──妳真的是魔女吗？」

咦？妮朵发出了接近惊呼的声音。

我跟面前女的视线互相纠缠，双方不发一语。

紧张让我的手上满是汗水。说不定是我弄错了。如果真是那，那我就等于是为了一个无谓至极的问题，浪费了我重要的东西，也浪费了十分重要的机会。

但我还是必须确认。我是这么的。

我紧握着拳头。

这应该是正确的问题。

女子对我露出笑容。那是老师在称赞学生时会的笑法。

「──这是我听过最好的问题了。」女子这么说。「没错，就跟你的一，我并不是魔女。」

我长叹了一口气。并将手掌上的汗水擦到裤管上。

我往妮朵那里看了一眼，发现她正目瞪口呆地互看着我跟那名女子。她傻眼的表情看来颇为滑稽。

「看吧。」

「看、看什么……这、这是什么状况？」

「就是这个人并不是魔女啊。她只是假装成魔女而已。」

在妮朵嘴巴合合没法说话的时候，女子先了口。

「你怎么知我不是魔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