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刚进入暑假，我就被叫去帮哥哥搬家了。和他之前说的一，他租了一辆带篷的轻型卡车，停在后门那里。我们兄弟二人行李搬出来，堆在卡车上，再运到新的公寓去。行李仅仅是当前所需的东西，并不重。除了要卸下抽屉里堆满东西的一整柜子外， 其他东西没费太大力气。

哥哥的新住所在一幢老房 子里，不过内部不久前刚翻新了，整体看着清爽。他的女友已经先一步让搬家公司送来了家具和行李(要是哥哥先搬进来，那可就麻烦了)。

这是我一次和哥哥的女友见面。 她瘦瘦的，个子比象中的高，长得也清秀。我问了她的职业，没到是演员。这的人为什么会和我的哥哥往呢?真是莫名其妙。

我留心别刮到墙纸和地面，小心翼翼地柜子放好，总算能喘口气了。我也没摘下头上卷着的手巾，直接一 屁股坐在粉刷- -新的阳台上，咕咚咕咚喝起水来。哥哥的女友在旁边蹲下来，和我声辛苦了，接着问:

「你待会儿和我们一起去吃饭吧?」

「不好意思，今天我要打工。」

「咦，待会儿吗?接下去要工7

我摘下头上的手中，以示歉意。

「是的。而且，我在这里会打扰你们。」

「正好相反啦，往后我就得和他两个人过日子了，今天是最后的自由。

总觉得好像在哪里听过这话，我微微笑了。

「喂，我听见了哦。」

哥哥的声音从客厅那边传来。他的女友也笑出了声。

为旁人听他们之间这轻松的玩笑话，挺欢乐的。

离哥哥的新住所后，我乘坐地铁大江户线，在东中野下车，来到打工的中华料理店，在狭小的更衣室里换好工服，然后像往常一卖力地洗碗与接待客人。店里采间接照明，我游走其间，接受点单。要是有客人拿不定主意，我便扮演热心伙计的角色，帮他们决定该吃什么。若暂时没有人要点单，我就去后厨那个昏暗的洗碗间里，忙不迭地洗刷着不停送来的油腻碗筷。正值初夏，又是暑假，双手能一直浸在透明的水中确实痛快， 但连日劳下来，也是相糙得不行。我找找家里有没有护手霜，未果，好护鞋油涂抹双手来止疼。人的皮肤也是皮革的一嘛， 应该没问题的，或许吧。

果有同换排班，我会十分乐意去顶替他，结果，整个暑假里，我几乎每天都在打工中度过。在亲切地给一群上班族姐姐推荐追加菜品的过程中，或是在将脏盘子变成干净盘子的劳动中，我切实地感受到，自己正在一步步地向前迈进。总之，我需要钱。读专科学校的学费得点点积攒起来，制鞋的工具和皮革也是笔不小的支。……（内容加载失败！请反馈访问设备详细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