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执着往事（2/4）

另外又跟他们——做到哪程度了呢？

我和理樱没有做到最后。

因诸事而无法跨越那一线，便草草分手了。

假如。

假如在我之后和她往的男人，和理樱做到了最后。

假如他们都亵玩过唯我一人所知的红和双手——假如他们都尝遍了我不得而知的那副身体之中蕴藏的真心。

「……──！」

只凭些许象，近乎于呕吐的绝望便从腹中涌现出来。这番苦恼与耻辱犹如污泥，又犹如急倾吐而出，同时潸然泪下。

我若对理樱与她的对象萌生出近乎憎恶之感——便立刻了结这胡乱添加感情的自己。

所有感情油然而生，随后破裂，只留凄惨，随之累积。

前女友有我以外的男人。

看来，我这男人，似乎是个只因为这事而受打击再者一蹶不振，而且显得惨兮兮却气量狭小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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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呣呣，原来如此。理樱小姐，您说您和晴先生分手后，上了大学很受人喜欢，还和别的男人往了……。那个，理樱小姐。』

晴正好在洗澡时。

我在电话里头说完事态的发展，林田便打心底里感到十分惊讶，说：

『为什么──您要撒这谎？』

「我，我是迫不得已啦。以牙还牙嘛。」

上大学后，我和晴以外的男人往了。

这——当然是说谎。

我不可能跟晴以外的男人往。

我连都没过。

分手后也只着那家伙，到令人火大。

「是晴他乱指指点点……就无意中反驳一下他了。」

『原来是女人的面子，这类东西吗？唉，其实我也不太清楚。』

林田叹了口气，继续说：

『现实生活中的理樱小姐，岂止是招人喜欢……刚入学时还无法忘掉与晴先生分手后带来的打击，基本没怎么去大学呀。学分也因此下滑，甚至留级了。』

「呜，呜呜。」

正是如此。

大学一年……是个悲惨的一年。我和晴分手后依旧受挫，做事毫无气力，几乎每天在家里闭门不出。游戏，国外电视剧，恋爱真人秀，我整天都以此消遣，过着自甘堕落的生活。

『那么……晴先生现在是个什么子？』

「……子明显很奇怪啦。吃饭的时候一直心不在焉，完全跟他说不了话。」

『啊……看来受了相当大的打击。』

「果，果然会这吧？」

晴受到打击了吗？

他不愿意我和其他男人往吗？

那也就是说——

『每个男人都是由独占组成的集合体。如果前女友对其他男人动心，谁都会觉得不快。晴先生肯定是这子。仅从听话的角度便可知他会永保处男之——抱歉。他是个纯真却心思细腻的人。』

「…………」

『总而言之，我认为您尽早向他歉，出实情比较好。』

「什……这，这事情，我做不到。」

都摆出了得意洋洋的态度，事到如今我还会承认这些都是谎言吗？

做不到。这事我真的做不到。

「我……我本来就没必要歉吧。我的确撒了谎……不过，撒这谎，不也无所谓嘛？我分手后跟谁在一起是我的自由，不如说，晴对这件事指指点点是他自己搞错了……」

『是啊。我觉得，理樱小姐说的话对那么一次，实在难得。假如理樱小姐和其他男人往，彻底和晴先生分手后，肯定也没理由让人家责怪您吧。』

『但是』她继续说：

『现在最重要的并不是我的通俗论。而是晴先生——被理樱小姐的谎言伤到了心。』

「……」

『晴先生伤了心，对此，理樱小姐如何处理。』

林田说。

语气十分平淡，但声音听起来温和柔。

『我认识的理樱小姐既固执又死要面子，而且自尊心特别强，是个十分麻烦的女人……但我可不觉得您是个冷漠无情的女人。』

打完电话——我便前往更衣间。

晴还在洗澡。

他平常十分钟就洗完，可今天已经洗了半个小时了。

「……晴？没事吧？还活着吗？」

我透过磨砂玻璃，对他说。

「理樱……怎，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你洗了这么久的澡，就着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我洗了这么久？」

「估摸着有半个小时吧。」

「真的吗……唉，抱歉。我一直，在心事……」

「……你今天不是得写完报告吗？之前就说了明天要上去的啊。」

「是……是要，那个……我给忘了。」

「你忘了……」

晴一直把课题跟业忘到现在？

子明显很奇怪。

而且这可能……是我撒了谎的缘故。

「……」

为什么？

晴，你为什么会这么惊慌失措啊？

我分手后和谁往，本来就跟你没关系的。

还是说——你一直觉得和自己有关系吗？

你还有那么一点在意我吗？

我和其他男人往，你会觉得不高兴吗？你受到打击了吗？

这……只是独占吗？我是你曾经毫无依恋的女人，你却只因为我被其他男人夺走，就感到很讨厌，对吗？还是说你只是身为青梅竹马，身为亲朋好友，担心我是不是被坏男人骗了，对吗？

——又或者。

你还对我有些恋恋不舍吗？

「……那，那个啊。」

涌上心头的各感情驱使我了口：

「我，我说的都是假的。」

「……诶？」

「就是……我早上说过的话啦。我……和你分手之后，跟其他男人往的事……那些话，都是假的。」

「诶……假，假的？」

「嗯，假的。我──和你分手之后，没有跟任何人往。」

「…………」

「没，没什么特别的意思啦。我在大学里确实很招人喜欢，可偏偏没有我能看得上的男人呀！你可别误以为我是为了你守节的啊，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

「你，你早上装着很懂的子跟我讲话，实在是太让人生气了，我才适当反驳了一下而已。唉，也没什么必要改口……但我也讨厌别人认为，我是个容易对男人动心的女人，所以还是先把真相告诉你吧。」

「…………」

「总，总之就这！啊啊，真是的，你不要一直都泡在里面，快点洗完啦！我等会儿也要洗的！」

说是这么说，我还是逃窜似的快速离了更衣间。刚一出门，我就蹲下来，做了个深呼吸。

「哈啊……」

说出口了。

成功改口了。

安心感和成就感……还有些许懊悔。

稍微把谎话拖得久一些，在战略方面来说也算是成功了。

那家伙平常在各方面都装高冷，这么面露动摇还挺罕见的。熟练运这次的谎话——说不定就能打听到：

晴的真心实意。

晴对我的法。

但是……我还是干不了这么卑鄙的勾当。

很明显，晴的情绪不稳定。我不能就这对他坐视不管——而且，最重要的是。

我才不要一直被晴误解下去：

我是个随便的女人，很轻易就跟周边的男人往——

这时哗啦一声，背后传来门的声音。

晴似乎从浴室里出来了。

那家伙居然在那里——高兴地哼着歌。

估计也没到我就在附近吧。

「……别这么卖弄自己又恢复活力啦，笨——蛋。」

真骂他一顿。但是我自己都这么说，也无意中发现，自己明显浮现出了富有活力的笑容。

状态恢复的晴把自己关在卧室，始写报告。我则来到阳台，向林田做结果报告。

『……我事先给您建议，虽然显得有点那个，但两位这么简单就和好了，感觉有些没意思呀。居然让两位关系变得更复杂了。』

「…别这嘛。为什么你会这么说？」

『请让我每次都能听您说自己的恋爱故事。』

「才，才不是恋爱故事！」

『唉，真叫人羡慕。没人搭理的两口子吵架，我也试试呀。』

「……哪里是两口子吵架，是假的两口子吵架啦。」

我莫名其妙地反驳。

『居跟消，桔扯线受蛾矫垛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