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2/9）

这是过去猫森被浅薄的绝望所笼罩时的故。

当时猫森九岁，是个内向的少女。在学校的成绩不错，但什么都没有自信，不太喜欢和同学打。周围已经习惯她看成弱者，再加上她自身沉的气氛，眼睛颜色也好，家庭的情况也好，随便就可以找到由头来弄她。不过，猫森有唯一一个关系好的女孩，我们姑且她叫做A。

A很温柔。比说她是一个邀请猫森参加生日聚会的孩子。猫森央求福利机构的人拿到零花钱，买来对小学生来说昂贵的泰迪熊做礼物。A非常心，在猫森过生日时送给她不同颜色的泰迪熊。两人关系很好。

有一天上图画手工课，猫森与A面对面给对方画肖像画。底稿已经在上一次课上完成，这天准备水彩画的颜料上色。

那个时候，猫森和以往一遭到恶劣的「弄」。胡闹的男生拿画笔伸向猫森的眼睛。

——看我你眼睛变成黑的。

那人是这么说的。

恐怕他是看猫森害怕的子取乐。但猫森慌忙背过脸，结果不知是因此失了准头，是没控制好力度，画笔戳中闭上的眼皮。沾满画笔的黑色颜料淌下，凑巧流进睁的眼睛。

老师发现后，带猫森去了医务室，花很长时间清洗眼睛。之后福利机构的人来接她，早退去眼科看了医生。幸好眼睛没有受伤。

学校的解释好像是男生之间打闹，手里的画笔偶然碰到猫森的脸。果是现在的我，一定会怒不可遏，尽全部力气反驳，让学校承认实。但当时的猫森是个软弱的女孩，闭上嘴默认了一切。

二天上学，A温柔地安慰猫森。

——没吧？那人别理他。

她是这么说。

然后，A拿出她画好的肖像画。

画中的猫森不是那个总在教室里低着头的少女，而是露出朗笑容的明快女孩。

——猫森和我们没什么不一喔。

她说。手里的猫森正露出笑容，眼睛上涂的是黑色。

＊

那时，我真抢过她的画撕个稀烂，但并没有动手，是挤出笑脸说了声「谢谢」。

在那之后，我和她仍有往，继续被她叫做猫森。而每次被叫起这个绰号，我都会起她画中黑色眼睛的自己。

被清寺伯伯收养后转学时，她哭着来送我。我表面上一脸寂寞，心里却暗自松了口气。以后再也不被她叫「猫森」了。

「对了，猫森。」

森同学说。

我露出坦率的笑容回应说：「什么？」

今，被叫起这个绰号已经不像当时那难受，不过会起过去的然后苦笑。

森同学的问题相当突然：

「猫森有恋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