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即便被你杀了（4/13）
「噢噢……！真棒啊……」
鹭森老师兴奋得睁大了眼，探出了身子。
「穿过了是什么意思？」
听见我插嘴打岔，鹭森老师顿时皱起了脸，马上转过来：
「你不知么？」
她轻蔑地哼了一声，嘲笑：
「是门。」
「门？」
「那是我专业的终点。」
犯罪心理学。
其终点是门。
「穿过了门的人会变成杀人魔。无论是天真无邪的小孩，或者是圣人，无一例外会变成丑陋冷血的杀人魔。」
什么玩笑……
「你以为在玩笑？随便你怎么，反正另一侧的人都见过了门，这绝非巧合所能解释。」
「变成杀人魔……」
门。
倘若真有这玩意。
那便是隔我和蓟的本体。
门这一侧，与门另一侧。
蓟在另一侧。
「乙黑了说他在二十一岁穿的……你呢？」
「记不清了，记起就穿了。」
「竟有这！你是天生的么……果然是遗传……莫非基因就是门？不对，也有好人无端端穿过门的……」
鹭森老师自言自语着。我难以相信这鬼话，这两人却说得煞有其。她俩不能常识来衡量，同是另一侧的人，或许说的才是真的。鹭森老师见蓟盯着不放，一下回过了神，朝我俩说：
「蓟，你应该猜到了，绳镜案的凶手就是我。」
…………
不对劲，不是这的。沉思片刻后，我明白了。
没。
蓟沉默了一会儿，接着噗嗤一声笑了，鹭森老师也跟着笑了。两人的笑声混杂在一起，倾注在我身上。我一头雾水，觉得无比瘆人。
我从未见过蓟笑成这。
两人笑了半晌，蓟口：
「我明白绳镜的含义。」
绳镜的含义。
坊间对此有过无数的猜测。
为何犯人会细绳和化妆镜遗留在现场？
蓟已经明白了。
「看来你全都懂，那我就放心了。懂了也不来找我，你也太过分了。」
「…………」
「我能理解你。」
蓟依然一语不发，总算视线挪了过来，并且目不转睛地盯着我。她似在沉思。
鹭森老师向她劝：
「他永远理解不了你。你和他在一起，是因为两人流着一的血。你希望他终有一天也会穿过门，也会变得理解你。」
蓟始终在盯着我，注意力却已经不在我身上。她是出神地望着我这个人。
我不明白。
蓟在什么，我完全不明白。
「然而与愿违，穿过了门的人，其孩子未必一定会穿过门。」
「我和终是同卵双胞胎，基因是一的。」
「即便此，你们也不同。他可能见过了门，但没穿过去，而你穿过了。」
「…………」
「他这辈子可能不会再见到门了。」
「…………………………（内容加载失败！请反馈访问设备详细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