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2/4）

「听说今早发生了火灾？」

「……嗯。」

「你们不是除灵了吗？怎么还会起火？」

「那是因为……」

说到一半，我发现自己无从反驳。我们有除灵，但是因为意料之外的发展而造成了损害——这根本成不了借口。

面对闭口不语的我，松山乘胜追击。

「装什么灵能者，也不过这点斤两而已。找了一堆同类壮声势，结果一点成效也没有。冒牌灵能者就是这副德行。」

……冒牌？

我大为愤慨，松山笑了。

「被说成冒牌货，不甘心啊？那就好好除灵啊！如果你们真的有本事，就不会发生小火灾了。」

……除灵哪有这么简单啊？虽然我这么，但这话不该对委托人（的关系人）说。

松山瞪着我。

「本来就没有鬼，只是学生神经兮兮而已。你们大概是乘机大捞一笔吧，但是根本没有你们出头的余地，快点收拾包袱回家吧！」

「……您的论点有矛盾。」

「什么？」

你到底相不相信超自然事物的存在啊？相信的人说「明明是灵能者还这么没」，我可以接受；发生了小火是事实，我也只能乖乖听训。不相信的人把我们当成诈骗集团，我也可以接受；就像绫子说的，不信者恒不信，无可奈何。可是他既说我们无能，又说我们是诈骗集团，这责难法未免太没条理了吧？

虽然我这么，但是「对猪说教也没意义」，所以我只是轻轻地低下了头。

「没什么——失陪了。」

我低头致意，快步走过松山身边；背后传来了松山撂下的狠话。

「成天在那边装神弄鬼，也不去上学！我就告诉你被这愚蠢的迷信耍得团团转的人，会有什么下场吧！」

我忍不住停下脚步，回过头来。松山到底说什么？该不会……

松山笑了。

「我们学校里也有这人，成天沉迷在超自然现象里，结果下场很凄惨。」

「……您是在说坂内同学？」

过世的一年级生，填写志愿调查表时写下「驱鬼专家」（虽然是玩笑）的男孩。

松山歪嘴笑了。

「你最好注意自己，别变成那副德行。坂内现在一定也在间后悔吧！」

「换句话说，坂内同学死了，老师一点也不感到遗憾罗？」

「……什么？」

「您的意思是，坂内同学沉迷于无聊的东西，死了是自自受？」

「谁这么说了！」

……就是你。

「刚才那番话听起来就是这个意思。」

根本是在说坂内同学活该。这家伙还配叫做老师吗！？

「你那叛逆的态度是什么意思啊？」

……不爽。

「……我还有工，失陪了。」

我再次点头致意，背向松山。我才没空陪他废话。

「喂，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