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济贫院』（2/3）

「我有事相求，愿意听吗？」

「姑且听听。」

「能不能雇在场四个人当济贫院的员工呢？」

「……板娘。」

板娘的声量大到响彻大厅。克罗洛懊恼地小声吟，视线转向四名女。四个人都满怀期待地眼神发亮。

「所以可以吗？」

「我也有素行不良的人会来济贫院，不要紧吗？」

「她们论力气可不输一般的男人喔，而且所有人都会读写与简单的计算。我这笔易很划算。」

「是啊。」

就算力气的部分只听一半，光是有最起码的学养就值得录了。

「我知了，就录她们吧。」

「克罗洛大人看来愿意雇妳们喔！」

「哇──！」欢呼声响起。

「既然知了，就赶快工！」

「是──！」四人精神饱满地回应之后继续打扫。

「板娘待过军队吗？」

「我向父亲学过防身术，但没待过军队。不过，怎么会问这个？」

「指示的态度很──」

克罗洛忽然感觉到视线而抬起头。席翁不知何时下来一楼，正横眉竖目地瞪着这边。

「怎～，为什么横眉竖目地瞪着克罗洛大人？」

「啊！」

板娘走近席翁，随手使出手刀。席翁头顶挨打，痛得往后仰。克罗洛担心吵起架来就糟了，走近板娘。

「我、我觉得他什么事都可以轻易决定，很不公平……」

「妳在说什么？领主就是那吧。」

「这、这……」

板娘手扠腰说完，席翁言又止。

「看起来或许很容易，但妳看看这个伤！」

板娘挟住克罗洛的头使出头部固定，指着他右眼的伤。

「克罗洛大人挺身保护了领地喔！」

「我和父亲也一，为了众人努力！」

「……妳所说的『众人』是谁？」

「农村的人及贫困的人。」

「哈，别笑死人了。」

板娘正面迎视席翁认真的眼神，并且嗤之以鼻。

「妳所说的『众人』是指妳自己。毕竟，妳吧？如果妳是为了农民或贫民努力，妳就不会瞪做了妳做不到的事的克罗洛大人。」

「板娘，讲得……唔！」

板娘手使力，封住克罗洛的话。

「妳是为了妳自己努力，而且因为努力得不到回报才闹别扭而已。」

「我、我的父亲进行菾菜品改良……那、那个菾菜可以提炼出砂糖。」

「我肯定妳父亲的功绩。但是，从菾菜提炼出砂糖的人是克罗洛大人。妳父亲不知菾菜可以提炼出砂糖，为什么会进行菾菜的品改良？」

板娘毫不留情地一步步夺走席翁的退路。

「……那、那是为了『众人』。」

「与其做那事，不如脚踏实地教导新物的栽培方法、或是推广新的耕法，才是为了『众人』好吧？」

退路完全断了，席翁脸色苍白地喘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