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〇隶市场』（2/5）

「哎呀，能让侯爵大人亲自在门口迎接，实在备感光荣。」

伊莱恩停在克罗洛面前嫣然一笑。

「你是来接我离的？所以说……」

「没错，符合你需要的奴隶要被推出来卖了，所以我来接你参加拍卖会。」

「那我去准备钱。」

克罗洛掉头转身的瞬间，刚好吹来一阵风。

一股甜腻的香味扑鼻而来，胳臂传来柔软的触感。

伊莱恩主动挽住克罗洛的手。

「快来不及了，我们立刻出发吧。」

「没带钱的话，去了也不能怎么啊。」

「放心，我可以先帮你垫钱。我不会跟你收利息的，所以我们赶快出发吧。」

「问题是……」

理智上，克罗洛觉得自己应该要去准备钱，身体却无法挣伊莱恩的控制。

就这，克罗洛半推半就地被伊莱恩拱上了马车。

※

「到了。」

「这里是？」

克罗洛走下马车，抬头仰望眼前的二层楼建筑。

有两名男子──大概是所谓的围事吧──守在这幢石造建筑的门口。

「这里是我在商业区的店。」

「所、所以说这里是娼馆？」

「好可爱喔，居然感到害羞。你以前从没上过娼馆？」

克罗洛点头承认。

克罗洛以前在帝都待过两年的时间，虽然那里也有娼馆、红灯区，可是他不曾去过。

一来，光是为了跟上军校的课业就让他被操得不成人形，二来也没有朋友邀他去。

只不过，即便有朋友要邀他去，他大概也会拒绝吧──

「你不需要那么紧张。如果无法接受娼馆这个名词，那你把这里做是绅士的社场所也可以。」

「就算改变称呼，本质还是一。」

「谁说的？不要觉得自己是在卖身，而是在提供对方日常生活的疗愈，心情上就会轻松一些了。」

「你说的那个是卖身的人的情况吧。」

「不管是对卖身或买春的人而言，心态都很重要。」

虽然克罗洛觉得这只是在玩文字游戏，不过对于长期面对卖身这个事实的人而言，或许感觉真的会不一吧。

「我们进去吧。」

伊莱恩带头往前走。没有被围事拦下来问话，两人直接走进店内，穿过铺上了高级地毯的门廊，来到了大厅。大厅里面设置有十分地的吧台，以及好几张黑色皮革的沙发。甚至还有一座小型的舞台。

「就是这里。」

伊莱恩走到舞台附近的沙发停下脚步。

「你先坐吧。」

克罗洛听话乖乖在沙发坐下。

「要喝酒吗？」

「不了。」

「太可惜了，我们店可是备有酒呢。」

伊莱恩发牢地说后在克罗洛身旁坐下。她整个人贴着克罗洛，摊靠在他身上。克罗洛跟她保持距离，可是他实在抵抗不了那露的侧和大腿的诱惑。

「还满意这个座位吗？」

「这个座位棒极了。」

「要招待领主大人，准备贵宾席是理所当然的。不过我还是很高兴听到你这么说。」

伊莱恩吃吃地笑了。

「这是我一次买奴隶……」

「那我为你说明过程。首先，奴隶商人和奴隶会站在舞台的侧台。」

「奴隶商人？」

「没错，我只负责提供买卖奴隶的场地。多少会酌收一点场地费，不过如此罢了。」

克罗洛困惑地重复了奴隶商人四个字以后，伊莱恩提出说明。

「最后的步骤就跟你举办过的拍卖会一，始竞标喊价。」

「你知我举办过拍卖会的事情啊。」

「难杜悠悠之口，尤其是上了床的男人口风松得跟什么一。」

「早知应该加上保密义务的。」

「是啊。」

伊莱恩咯咯地笑了。

「你觉得我能赢下竞标吗？」

「虽然我没有先帮忙关说，不过不会有人真的跟你抢奴隶的。」

「我实在没有自信。」

「下次我会先帮你乔好。」

伊莱恩淡淡地露出微笑。

「……位子慢慢坐满了。」

伊莱恩嗫嚅似地低声说后，克罗洛转头东张西望。

他不觉得自己有多专心在跟伊莱恩聊天，可是在他浑然不觉的情况下，座位已经呈现半客满的状态。

「准备要始了。」

克罗洛抬头一瞧，刚好有个疑似是奴隶商人的男子，带着少女登场。

或许是为了方便客人确认少女的发育情况，少女身上仅披着一块破布。

男子抬起下巴示意后，少女慢吞吞地始走动。

她身上的破布随着她的步伐摇晃，未发育成熟的房和稀疏的毛忽隐忽现。

现场的男始叫嚣，向前探出身体。虽然整个过程看起来像一场秀，可是少女的眼神里充满了绝望。

少女绕行舞台一圈后，停下脚步。

「……我是希亚。来自波乌堤兹男爵领地。专长是做家事。」

现场男闻言不禁哑然失笑。

「自我介绍到此结束！」

这时，一名疑似司仪的男子从舞台侧台跳了出来。

「希亚小妹妹虽然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一技之长，可是身体健康，而且是不折不扣的处女，所以起标十枚金币！」

「健康的处女啊……」

伊莱恩不以为然地咕哝。

「怎么了吗？」

「那是奴隶商人报出来的资料吧。」

「那又怎么？」

「奴隶商人有时候也是会谎报资料的。买方也很清楚这一点，所以光凭健康的处女这个卖点，通常很难卖到高价。」

「原来如此。」

克罗洛观察男顾客的反应。

「……十枚金币的话我可以。」

「有人出十枚金币了！哪怕一枚黄铜币也好，只要有人肯出更高价就可以买下来喔！」

司仪大声推销，可是没有人愿意出比十枚金币更高的价格。

伊莱恩说中了。

「没有人要出价了吗？好，以十枚金币的价格售出！」

司仪宣布后，少女的脸上露出了看似放心的表情。

少女和奴隶商人消失在舞台的侧台。

「好，下一个！」

司仪大喊后，二名少女随着奴隶商人从侧台现身。

这名少女部非常丰满，身上的布块被房高高地撑起，导致无法完全遮住下半身。

「怎么都是女孩子？」

「因为这一带不需要男奴隶。」

部丰满的少女经过克罗洛眼前。

或许是强调自己的姿色吧，她那努力扭腰摆的模看了令人心痛不舍。

「如果没卖出去会怎么？」

「如果奴隶商人觉得还有希望就会再给一次机会。」

「如果下一次还是没卖掉呢？」

「我们家的娼馆会收留一部分的人，其他的我就不清楚了。总之，通常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你知符合我条件的那个奴隶叫什么名字吗？」

「我听说叫艾琳娜，有在自由都市国家联邦留学的经验。」

「艾琳娜啊……」

克罗洛在口中反刍着那个名字。

※

为什么我会沦落到这地方？艾琳娜力抱住了自己的膝盖心。

眼前一片漆黑，即便睁大眼睛也看不清前方。

不，就算看得清楚也于事无补。

因为艾琳娜被关在无法自由张双臂，也无法正常站起来的牢笼之中。

如果弄清楚自己目前所置身的状况，说不定只会让自己陷入更深的绝望。

「为什么？」

艾琳娜发出的声音沙哑到她不敢相信那是自己的。

这个问题她早已反覆询问过自己无数遍。

为什么我会沦落到这个地方？

为什么命运要这对待我？

如果说这是惩罚，我到底又犯下了什么的过错呢？

艾琳娜──艾琳娜•古拉菲亚斯是克菲乌斯帝国的准贵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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