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房间与照护（3/5）

「呵呵呵，好怀念『绫子妈妈』这个称呼喔。因为阿巧你在不知不觉间，就改叫我『绫子小姐』了。」

「这是理所当然的啊……我又不能永远都称呼妳『绫子妈妈』。」

「……说的也是。」

真的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相遇时还只有十岁的少年，十年后变成了二十岁。

从少年长成为一个男人。

然而，大概是我内心的某个部分，一直都还把他当孩子看吧。

所以──我才完全没有发现。

没能察觉他暗藏的心意。

结果因为这，如今才会如此地困惑、迷惘。

当然，阿巧没有做错任何事。他只是一心一意、专心致志地走在自己的路上。只是随着年岁增长，成长为一个男人。

有问题的人──是我。

是我的看法、观点有问题。

没什么好说的。说到底，所有问题都出在我的心──

「呐，阿巧，你了什么梦？」

我忽然感到好奇便口询问。

他究竟梦见了何时呢？

我和他共度的这十年──虽然我始终都只把他当成儿子或弟弟，他却将我视为一名异。

明明过着相同的时间，却彼此朝着不同方向的这十年。

在高烧下口吐呓语的他，究竟回忆起什么时候呢？

「这个嘛……呃……」

阿巧一副非常难以启齿地说。

「是绫子小姐……穿耶诞比基尼的梦。」

「噗！」

噗哧一声。

我以将原本平静的心情赶跑的气势，喷出好大一口气。

「什、什么？你说耶诞比基尼……是、是指那个吗？」

「是啊，就是……那个。」

「讨厌啦！你怎么会那梦啊！」

「呃，妳跟我抱怨也没啊，梦到了就是梦到了……」

呜呜～～！

万万没到，阿巧的梦──居然是那时的梦！

害我现在清晰地回起，那段被我深埋在记忆深处、原本早已遗忘的黑历史了。

在不知哪一年的耶诞节，大大地搞砸了的黑历史。

本来买普通的耶诞装，却误买成露肚耶诞装的大失态。

幸好对方是阿巧，要是被别人看见，我搞不好早就一头撞死了……我甚至有过这的念头──但是，既然阿巧从十岁左右起便将我视为异，事情就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唔哇啊，唔哇啊～～～～！

「呜呜……阿巧是大笨蛋。你为什么还记得那么久以前的事情啦！」

「对不起……可是，因为我当时受了很大的冲击……」

「抱、抱歉喔，反正我穿起来就是怪，那副打扮就是不适合我啦！」

「不，不是那的……应、应该说是好的冲击。因为绫子小姐的身材很好，即使做那副打扮也非常适合……」

「啥……没、没关系啦，你不说那客套话。」

「这不是客套话！绫子小姐真的非常漂亮，身材也很完……所以，我才会看到失了魂──」

「～～！可、可以了！我知了！」

阿巧的大力称赞实在让我受不了。我快不行了，真的拜托你别说了。要是再继续被称赞……我感觉自己都要变得不正常了。

「真是的……阿巧你很色耶。」

因为实在太害羞，我不由得闹别扭似的口气这么说。

「我、我哪里色了……」

「你明明说过以前和我一起洗澡时，有盯着我的部看……」

「……有件事我先声明，无论是耶诞比基尼还是洗澡，我都是单方面地被逼着看，绝对不是我主动去看的。」

「这、这是什么歪理！算了，总之给我把那些全部忘掉！」

我蛮横地大喊。

明明不管怎么，真正讲歪理的人其实是我。

「对、对不起……」

啊啊……我让他向我歉了。抱歉，阿巧，我只是因为太害羞才会这语无伦次。

正当我深陷罪恶感之中，阿巧「不过……」地接着说下去。

「我会变得色眯眯……也是没办法的事。」

「咦……？」

「见到自己喜欢的女以过度刺激的装扮出现在眼前……只要是男人，任谁都会产生遐啊。」

「咦……咦咦？」

「要我忘记是绝对不可能的。那幅景象已深深烙印在我脑海中，而且深刻到让我梦见好几次。」

「梦、梦见好几次……」

阿巧正面注视着惊慌失措的我。

尽管羞耻感令他满脸通红，他依旧不把目光移。

目不转睛地。

以充满热情的眼神，仿佛要将我穿般直视着我。

「我……虽然不只是因为外表才喜欢绫子小姐……但是妳的外表……我也非常喜欢。长相就不说了，身材什么的也全都好有魅力……」

「啥？唔、啊……啊呜……」

在炽热到几乎使人烫伤的目光注视下，一再地受到称赞，我整个完全不知该如何是好。

身体发热。

脑袋昏昏沉沉的。

羞耻心与兴奋感持续加速，正常的判断力逐渐消失──

「……真的吗？」

一回神，我已经口了。

而且还将手搁在口上，像是在展现自己的身体一般。

「阿巧，你真的也喜欢我的……身体吗？」

「咦？呃……说、说身体这话感觉好露骨……不过，是的……我很喜欢。」

「……这啊。既然如此──」

一边说，我一边坐在床上。

坐在阿巧旁边，离他相当近的位置。

「──你要不要现在确认看看？」

♠

我完全不明白她在说什么。

确认看看？

是要确认什么？

从前文的脉络来思考……意思是确认身体吗？不，太荒唐了，绫子小姐不可能会说这话。不可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一瞬间，各式各的法在我脑中翻腾──

「手借我一下。」

然而，当她的手触碰到我时，所有思绪顿时消散。

她双手，抓住我的左手手腕附近。

然后──拉往自己的方向。

「啥？绫、绫子小姐……？妳在做什么？」

「别问那么多，乖乖地把手伸出来。」

「可是，等、等一下──」

「我、我也很害羞啊！可是，我还是要……让阿巧触摸确认看看。」

「触摸……」

咦？咦？这是怎么回事？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

绫子小姐无视极度混乱的我，进一步将我的手拉向自己。随着手逐渐接近她，我的视线也自然而然地受到牵引。

不容分说地进入眼帘的是──丰满的部。

将针织衫暴力地撑起的隆起，牢牢地捕捉住我的目光。她即便只是稍微扭动身体，隆起便会大大地晃动，同时我的理也随之动摇。

好大。

真的好大……好惊人。

如此巨大的禁忌果实，就位在离我的手短短数公分之处。

「虽然像我这大婶……你可能不会摸就是了。」

「咦……不，我没有不摸……」

我当然摸了。

坦白说……我都不晓得妄过多少次。

我虽然绝对不是因为贪图绫子小姐的身体才喜欢上她……但是，我毕竟也是个男人，对她不可能只有纯纯的爱。

喜欢的女人的部──我当然很触摸啊。

可是。

就算是这……我还是不喜欢这神秘的发展！

「请、请等一下，绫子小姐！妳、妳突然这是怎么了……」

「别管那么多了！这、这事情，气势很重要！」

「什么气势……」

「好了，你乖乖地不要乱动！」

她一边流露出羞耻感的表情喋喋不休，一边继续拉着我的手。

只要我认真起来，应该可以甩她的手。

然而──我却办不到。

无论理如何抗拒，满溢的烦恼依旧让理变得迟钝。

结果，我没能主动地采取行动，就这么任凭她摆布。

绫子小姐硬拉着我的手，拉往自己的上半身。

伸向针织衫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