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幕（4/7）

「他的肚子破了一个大洞。应该是被树枝刺穿的。他本人也是在看到我们僵住脸后，才发现自己的肚子破了一个大洞。他露出僵硬的笑容要我们救他。可是，我们不是神明。我们能做的有留在原地，送他最后一程。」

世上有些情根本无力改变。

而且，这是非常理所当然的情。

罗伦斯叹了口气后，继续说：

「我当然会同情他。但是，我也知应该会帮助我们的神明经常不见踪影。所以，我会告诉自己『幸好不是我遇到这不幸』。」

「这太……」

「这是人之常情。然后，送完不幸的他最后一程后，我会重新站起来，并且继续旅行。这时候我会从他的马车上抢走拿得动的货物。」

罗伦斯扬起一边嘴角，补上一句：「会说一声『赚到了』。」

寇尔的脸庞一阵抽动，似乎就要从喉咙深处挤出什么话语，但最后什么也没说。

他低下头，重新帮哈斯金斯擦拭起湿润的头发和胡须。

遇到让人难过又无法改变的情时，要埋头于眼前的工，就能够多少获得解。

罗伦斯忘了自己是在几岁时明白这的理。

他一边这么着，一边抱起在他怀里安静下来的赫萝。罗伦斯抱着不知是哭累而睡着，是情绪太激动而晕过去的赫萝前往隔壁房间。

屋外风雪加，因为白雪早已填满墙壁和木窗的缝隙，所以屋内反而没有那么冷。

赫萝像发烧了一，不停发出急促而轻浅的呼吸声。或许是在恶梦吧。果不是在恶梦，就是因为良心受到谴责而喘不过气来。

让赫萝躺在床上后，罗伦斯心要照顾哈斯金斯，于是准备离赫萝身边。这时，赫萝抓住了他的袖子——她微微张眼睛，抛羞耻心、名誉，以及一切一切，眼神要求罗伦斯陪在身边。

虽然不确定赫萝是否清醒，但罗伦斯另一手摸了摸她的头后，赫萝便安心地闭上了眼睛。

过了不久，罗伦斯一根一根地缓缓拨赫萝抓住他袖子的手指。

在地炉里的赤热炉火照亮下，寇尔在隔壁房间拼命地要帮哈斯金斯去外套。

两人之间不仅体重差距甚大，而且寇尔本来就没什么力气。

罗伦斯沉默地伸出手帮忙后，寇尔虽然没有谢，但也没有拒绝。

「果是思考一下，不会有危险。」

寇尔在惊讶之余，并没有反问什么。

他抬起头，停下了手边动。

「那边拉一下。」

「啊！是、是！」

「果是思考可能，不会有危险。因为目前应该有我们知这封信的内容。」

两人从哈斯金斯收在房间角落的人物品当中，找出衣服帮他穿上，去他湿漉漉的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