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 大腿上的胧同学

咬了一口红豆年糕汤风味的牛角面包后，甜味从草莓牛奶中消失了。明明那么好喝，但在甜味消失后，却剩下草莓香料的化学味。我的舌头现在尝得到牛角面包的甜味。我总觉得自己会像这，逐渐对各物都变得迟钝，甚至连最理所当然的情都变得无力察觉。

「救命啊，鲇子，草莓牛奶从刚刚就变得不甜了。」

「因为你吃甜面包又配甜的饮料才会这啊，买其中一不就好了。」

原本期待鲇子会劈头以「你这个贪心鬼！」教训我，但在说完这句话之后，她是朝我瞄了一眼，就将视线拉回自己的手边。鲇子的午餐净是不甜的东西。咖喱面包加黑咖啡，感觉是会对味觉造成双重刺激的组合。然而，鲇子莫名生疏的态度，并不是这些对胃袋不太好的食物造成的。尴尬的气氛仍大剌剌地介入我俩之间，将我们分隔来。

「你喝一口这个看看吧？」

鲇子的嗓音比平常来得低沉而冷淡，就连咖啡递给我的方式都很不可爱。她以手背将罐装咖啡推到我的桌子上，就像在搅拌纳豆的哥哥听到我说「帮我拿一下酱油」时的反应。我怀着难以言喻的心情将咖啡凑近嘴边，滋味一我的苦涩。舌头往内缩的同时，眼睛像是也受到苦味影响而睁不。

「然后再去喝草莓牛奶。喝完以前，禁止你吃那个面包。」

「呜哇，好甜！比我一始喝的时候甜呢。太好了～谢谢你，鲇子！」

我捧着咖啡和草莓牛奶，使尽全力展现喜悦，但仍然完全无法炒热气氛。在我安静下来后，换成鲇子以「啊，对了对了」口。果跟鲇子一起捣麻糬，我们或许意外地合无间呢——我一面吸着草莓牛奶一面这么，下意识地以门牙咬紧吸管。

「该怎么说呢……那个……是我不好，很多方面都是。」

这支支吾吾的鲇子很罕见。听到她说这话，我始感到坐立难安。听完哥哥的话，我马上明白了。鲇子完全没有错，然而，我们的关系在那之后就变得尴尬也是不争的实。正当我烦恼着该何回应她时，急的鲇子像是豁出去似地一个人继续往下说。

「嗯，我明白。我也不觉得可以这么轻易就获得你的原谅，但已经受不了了，感觉都快要窒息。所以，我差不多恢复原本那关系了。我打破我们之间的隔阂。可以吗？可以吧？」

鲇子的语气莫名粗鲁又强硬。她扬起下巴，以带着挑衅意味的眼神眯起双眼俯视着我。看到这的她，我忍不住噗嗤笑出声。一般而言，说这话的时候，应该要甜言软语地讨对方欢心才对，鲇子却是以蛮横的态度劈里啪啦说个不停……（内容加载失败！请反馈访问设备详细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