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天真烂漫的化身」（3/7）
第九卷
「什么目的？」
「简单来说，就是我必须循序渐进地在学院里揭晓亚尔斯同学的身分。当然，这是出于总督本人的意向……虽然处理起来会很麻烦，但是在目前这个时间点，已经无法彻底隐瞒所有的情了。你应该也很清楚我在说什么吧？」
莉莉夏这直来直往的说话方式，并不会让露姬感到别扭。果非要说的话，她觉得现在这副模才是莉莉夏的真实面貌。
尽管脸上写满了不愿意，露姬最后是同意地点了点头。她当然要守护亚尔斯的太平日子，但是昨天的踢馆件所带来的强烈冲击，完全足以粉碎亚尔斯的日常生活。虽然现阶段或许有办法蒙混过去，可是要亚尔斯继续坐在首席魔法师的宝座上，就算露姬不承认，也早晚会迎来纸包不住火的那一天。
看到露姬逐渐流露出理解的神色，莉莉夏毫不犹豫地进入和对方心的阶段。见她露出全足以让对方认为自己已然敞心的表情，巧妙地隐藏起不被人察觉到的情。
「没错，亚尔斯同学其实是现役的首席无双魔法师──这项实早晚得公予这座学院和整个世界的人知。因此我们肯定会有需要携手合的地方。」
莉莉夏说完这么一句之后，便伸出手和露姬握手，但是……
「不仅仅是这而已吧？」露姬没有理会莉莉夏的握手要求，而是以意味深长的笑容为回应。
莉莉夏似乎也早已料到露姬会此回答，见她迅速地收回伸出的手，说：
「嗯，我的确也觉得情不可能进行得那么顺利。正库鲁托卡大人所说的，我并不是无条件地站在你们这一边。我有可能会因为个人因素，反过来给你们添麻烦也说不定。」
因此，要是我能透露的情，我都会详细告知──莉莉夏以此做出了最大限度的让步，向露姬表明自己的诚意。
「不过，我接下来要说的都是我的个人见解。」莉莉夏以这句话为场白，滔滔不绝地向露姬说起了军方──也就是贝利克总督的意图。
◇ ◇ ◇
另一方面，在学院的理长室里。
「打扰啰，噢噢！？好久不见了呢，希丝缇小姐。」
蕾蒂以朗无比的声音，笑嘻嘻地向房间的主人打招呼。
然后，她特地准备的伴手礼放到希丝缇的办公桌上，接着缓缓取出了一个烘焙点心。
「您要不要来一个啊？」蕾蒂一边说着，一边点心递给亚鲁法首屈一指的前无双魔法师，是后者的心情似乎不怎么好。
于是蕾蒂重新转过身面向希丝缇说：
「那么，您找我是什么情？我刚才正好陷入一点小麻烦，所以您派人过来叫我，倒也可以说是及时帮我解了围呢～」
「我才问你这个问题好不好？因为你要是在校园里引发大动，到时候局面会很难收拾，所以我才这派人叫你过来。今天到底是什么风你吹来了啊？」
「欸～怎么说呢……」
见蕾蒂的目光始游移了起来，像是在搜索记忆一。接着她从房间角落搬来了客人的椅子，椅子摆到希丝缇的前面。
「话说回来，蕾蒂，你今天的打扮真是俏丽呢。你总不会是来约会的吧？虽然我不认为你有可以约会的对象就是了。」
「唔哇，我们明明好久不见，你也我讲得太过分了吧？我好歹也是个女孩子好不好！也有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时候啊。你看，因为我平常都穿着军服的关系，所以这的反差足以人迷得神魂颠倒。」
「你是要迷谁的魂啊？」
「欸～你难要我亲口说出来吗？」
或许是要掩饰自己的难为情，见蕾蒂做出一个淘气的表情，就地椅子斜立起来，以其中一椅脚为轴心，迅速地转动起整张椅子。
就在椅背朝向希丝缇的瞬间，蕾蒂止住了椅子的转动。接着她大胆地撩起连衣裙的裙摆，手肘放到椅背上，同时以跨坐的姿势坐上了椅子。不仅像小朋友那椅子反转过来跨坐，一双纤细的腿更是不顾形象地大剌剌分。就算身上穿着清纯可人的连衣裙，但是她那有些粗枝大叶的格看来是没有任何改变。
这副天真烂漫且毫无防备的模，即使是希丝缇也自叹弗。
希丝缇不禁露出有些傻眼的表情，但是她没有口纠正蕾蒂的邋遢坐姿，而是选择继续刚才中断的对话。
「你对『那小子』真是一往情深啊。现役首席的头衔就是这么有吸引力呢。」
「您这是违心之论吧？阿尔小弟明明就没有什么不好的啊！」
蕾蒂热切地此说，希丝缇突然换上冰冷的眼神，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说：
「你到底有几分是认真的？」
「您问这问题就太不识趣了哟～希丝缇小姐也真是的。」
仿佛在回首早已褪色的遥远回忆，蕾蒂露出朗的笑容说。希丝缇没有理会她这句话，自顾自地话说了下去：
「好了，别扯这些废话了，赶紧进入正题吧。我就单刀直入地问了：你今天究竟是来做什么的？个位数魔法师应该没有闲到可以四处乱跑吧？」
希丝缇以严肃的语气说出这一席话，刚才那闲聊的气氛已经荡然无存。虽然她早就知，先前帮亚尔斯隐瞒秘密的情不会就此善了，但是没到军方的动会这么快。明明是昨天才发生的情，结果无双魔法师今天就直接造访学院，这叫希丝缇不得不提防起军方的真正意图。
为这座受到军方庇护的学院的最高负责人，假没有据实向军部提相关报告，在最极端的情况下，甚至有可能被认定为有谋反之心。尽管可能很低，但是最坏的结局就是军方直接拘捕希丝缇，并且剥夺她的理长职位。
正因此，希丝缇才此谨慎地展谈话。
希丝缇非常清楚蕾蒂是个什么的人物。在目前这状况下，乍看之下天真烂漫的蕾蒂，其实是最不好对付的棘手角色。为经常被牵扯进国家政治角力的无双魔法师，蕾蒂相当擅长利平易近人的天生特质，巧妙地隐藏起自己内心的真正法。
若是贸然试探对方的口风，反而会被蕾蒂看穿自己的意图。要高层领导达成共识，即使没有总督的最后裁示，也有办法直接希丝缇从理长的位子上撤换下来。虽然希丝缇自认不是权力的奴隶，不会千方百计地守护现在的地位，但她对这座学院是有着无法割舍的情感。再加上亚尔斯目前也在学院就读，自己果在这时候被剥夺理长的职位，情况会变得非常不妙。能够保护好这座学院的人，就有自己了──希丝缇此重新下定决心，力抿紧了嘴。
然而，无视希丝缇内心的千回百转，蕾蒂始终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
「您是要问我为什么会跑到学院来吗？欸……算是来『幽会』的吧？」
蕾蒂一边挠着脸颊，一边满不在乎地此说。
「…………」
看到蕾蒂身上那套和平常迥异的服装，这个充满少女心的答案确实合情合理。希丝缇闻言，先是瞬间板起了脸孔，接着像是筋疲力尽地深深叹了口气说：
「够了。你要老实回答我一个问题就好。你不是奉总督或高层的指示前来这里的吧？」
「──！？什么啊～希丝缇小姐，原来您是在担心这情啊。换句话说，您又捅出了什么娄子是吗？放心吧，我今天纯粹是以人身分来见阿尔小弟，完全是出自于爱的行动！」
「拜托你不要说什么『又捅出了娄子』好不好？我好歹也是前无双魔法师，在亚尔斯那小子跑来以前，可从来没有遇上什么处理不来的问题。当初好不容易熬到你毕业，以为从此可以过上太平无的日子，结果这下子又全部泡汤了。」
「您这说可就不对啰。请您别我说得像是问题儿童一。」
希丝缇手肘拄在办公桌上，双手托着腮冷眼看向蕾蒂，仿佛在说「你有脸说这话」。
「夷平了一整栋旧校舍；破坏了无数次训练场的转换系统。其他像是造成各器材的损坏……完全族繁不及备载啊。不仅是硬体设备而已，有好几名学生都被你搞到负伤送医……有一大堆没说的呢。」
「您记得可真是清楚啊～」
或许是那副嘿嘿傻笑的模惹恼了希丝缇，听她接二连三地列举出了蕾蒂在学生时代干下的好。
「就算是亚尔斯那小子，也没有给我搞出这么多麻烦来。虽然从某个角度来说，他每次搞出来的麻烦也都很不得了就是了。」
没错，亚尔斯所带来的各麻烦，尽是有可能导致希丝缇被迫下台的棘手件，因此总是令她感到烦恼不已。再加上这些麻烦往往是主动找上门来，从这一点来说，比蕾蒂以前捅出的那些娄子更加难以处理，毕竟并不是亚尔斯主动去招惹这些麻烦的。
「也罢，我就不跟你计较过去的情了。但是看到你摆出一副『我是无双魔法师的完楷模』的嘴脸，在军中耀武扬威的得意模，怎么说都会让人觉得很火大吧～？」
「唔，哎～呃……对了，关于您派来叫我的那个女学生，是叫做『莉莉夏』吗？我刚才有听到小露姬这么称呼她。那孩子应该是一头不得了的老狐狸哟。你居然会同意这的麻烦人物进入学院就读。」
「喂！别看情况不妙就给我转移话题！」
「在战局不利的情况下，就该进行战略的撤退哟。」
希丝缇伸手扶着额头叹了口气，像是感到头痛不已似的。实上，她一直都在仔细观察蕾蒂的表情。虽然蕾蒂的态度始终相当自然，可是希丝缇依旧无法完全消除心中的疑虑。意识到自己内心猜忌的她，忍不住有些自责了起来。
（真讨厌，我也被那小子传染神经质了。居然会怀疑起蕾蒂……）
尽管没有确切的凭据，但是希丝缇觉得即使军方打算对付自己，蕾蒂应该也会站在自己这一边。坐在理长这个位子上的人，固然不能盲目地相信每一个人，可是希丝缇自认和蕾蒂是可以心的朋友。与其说这是一份信任，不说更像是一信赖。
暂且不谈这件情。
听到蕾蒂为了转移焦点而抛出的新话题，希丝缇也感到有些在意。因为蕾蒂的表情和态度，隐约流露出了古怪的神色。
「莉莉夏……你是在说弗琉斯埃文家的大小姐吧？嗯，特地拜托她过去传话的人，确实是我没有错。」
实上，希丝缇同摸不透莉莉夏这名少女是什么来路。果总督派遣莉莉夏过来，是为亚尔斯监视任务的继任者，这名少女所散发出来的「气息」未免也太过可疑。
但是，希丝缇之所以刻意安排两人接触，也有她自己的考量。假蕾蒂真的是奉军方密令而来，那么当她接触到同身负机密的莉莉夏时，很有可能会露出某些蛛丝马迹。
然而，这似乎是希丝缇杞人忧天。说到底，果希丝缇的担忧是确有其，就很难解释蕾蒂现在主动提起莉莉夏的举动。
「希丝缇小姐，我您应该也很清楚，我并不怎么喜欢弗琉斯埃文家的人。尤其是他们讲话总是拐弯抹角，让人就算心里有气也不好当面发。这简直就是故意来找碴的吧？而且您应该没有忘记那件情吧？」
「……你在说哪件情？」
听到这个回答，蕾蒂皱起眉头，露出严肃的表情说：
「归根究柢，您当初之所以会从无双魔法师的位子上退下来，说穿了不就是因为旧贵族派系那些家伙暗中操弄吗？我到现在是无法接受这件情。是在目前的军部里，旧贵族派系是存在着一定的势力，所以我才没有发难。」
「你在说这么久远以前的情啊。哎，的确是有这么一回呢……不过，谢谢你的心意。」
从蕾蒂的语气听起来，她大概是特地拨出空闲时间去调查这件情。希丝缇有些感慨地此低语，而看到蕾蒂一副为自己抱不平的模，也让她的脸上流露出比话语更加温柔的表情。
「不过，我的器量确实不足以承担无双魔法师的重任。」
「这句话一点都不好笑哟。您不是也一直在担心这件情吗？虽然先前被你嘻嘻哈哈的态度蒙混过去了，但是您差不多也该告诉我了吧？」
「你在说哪件情？」
「旧贵族派系打算自行拥立无双魔法师──我都说到这个分上了，您就别再装傻了吧？毕竟身为无双魔法师的我和阿尔小弟，一直牢牢地掌握在为对立派系的贝利克总督手中，那些家伙心里肯定很不是滋味吧。您从无双魔法师的位子上退下来的那次也是一，当时那些家伙因为在政治上居于劣势，所以才打算拥立自己支持的人选坐上无双魔法师的位子。」
随着贝利克逐渐在总督的职位上站稳脚步，军中当然也有人为此感到忌惮，始暗中进行各小动。在目前的军部组织里，确实暗潮汹涌地弥漫着这对立的气氛。
巴鲁梅斯的【恶食】讨伐任务的功绩，固然使得贝利克阵营的声势日中天，但这不代表所有问题都能迎刃而解。
「你怎么纠缠着这个话题啊？」
「按照常理推，因为内讧而自己国家的无双魔法师拉下来，实在是一件很反常的情。您应该知弗琉斯埃文家的人，当时有被列为无双魔法师的候补人选之一吧？」
「是呢，我好像有听说过这件情。」
「弗琉斯埃文家的那些家伙，可是和逼迫您退位的那伙人沆瀣一气哟。结果总督和您居然都同意了拥立阿尔小弟的提案……说到底，您当时为何会此轻易地让出无双魔法师的位子呢？虽然从结果上来说，最后是由阿尔小弟接替了您的空缺，因此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就是了。」
蕾蒂一副气愤不平的子，抛出了心中的多年困惑。
希丝缇非常理解蕾蒂的气愤从何而来。因此在感谢对方心意的同时，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而且现在果细说这件情，有可能会暴露出自己平常隐藏起来的内心世界，因此她确实也有点不知所措。
「暂且不说弗琉斯埃文家和莉莉夏的情。实上，我之所以会从无双魔法师的位子上退下来，部分原因也是因为时候到了。我实质上就是让位给亚尔斯那小子啦。」
「情要是有这么简单的话，那大家都能够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军队也成了充满欢声笑语的职场了呢。」
「哎呀，就我个人来说，确实是以圆满结局收场喔。我很乐意成为带领你们这些新世代的引路人。」
希丝缇或许是一次吐露这么多真心话。尽管是最末尾的九席，不过希丝缇曾经坐上无双魔法师的荣誉宝座，为了亚鲁法鞠躬尽瘁。以结果来说，尽管她后来很快就位子让给了亚尔斯和蕾蒂，但是亚尔斯在那之后凭着压倒的实力，一路登上了现在的顶点。在希丝缇本人看来，自己等于打好了扎实的基础，才棒子到了才华洋溢的次世代手中。姑且不说她是否引以为豪，至少她绝对不会为此感到后悔。
「要到现在的无双魔法师，全是像你们这才气纵横的次世代，我就忍不住庆幸自己这的三脚猫，没有一直赖在无双魔法师的位子上不走。而且我的退位也是布局的一环。」
「为了什么布局？」
「现在的一切。没错，就是这座学院的理长职位。至少培育后进的工，和我这个人的格非常契合呢。为了坐上学院理长的位子，必须拿出相应的实际成绩。因此我才会一度坐上无双魔法师的位子，然后为了下一个阶段，这个位子让渡出去……简单来说，我未来赌在了贝利克的计划上。」
「您这是在打什么哑谜啊？听起来就像总督在策划什么谋似的。」
蕾蒂一脸无法释怀地问，希丝缇则是回以一个温柔的笑容。
「说得直接一点，就是所谓的先见之明吧。你看看当前的国际局势，亚鲁法在七国之中已是首屈一指的魔法大国……麾下有首席魔法师和你这个七席魔法师。」
希丝缇倏地竖起一根手指，笔直地指向蕾蒂说。
蕾蒂微微瞪大了眼睛，立刻察觉到了希丝缇的真正意思。换句话说，亚尔斯和自己将会成为代表亚鲁法的无双魔法师的情，贝利克和希丝缇在那个时候就已经预料到了……！
「该不会你们打从一始，就已经料到旧贵族阵营绝对出不了无双魔法师吧……？」
蕾蒂难得地露出老实的表情，不自觉地此低语。希丝缇见状，先是苦笑了一下，随即摇了摇头说：
「不是这子的喔。正确来说，是我们很清楚你们为魔法师的本，比旧贵族阵营的候补人选都来得高强。」
从某角度上来说，能够登上无双魔法师之位的人，在出生阶段就已经被赐予了魔法这项智慧的基础，即使被称为天之骄子也不为过。虽然很难在出生的当下就弄清楚这一点，但是天生拥有突出魔法师才能的人确实是存在的。
而在这些天赋异禀的人里面，存在着连出类拔萃都不足以形容的人物。
他们同文字形容那般的超群绝伦。这些天才的器量，甚至令人不禁怀疑他们已经超越了人类的束缚。
打从正式接触魔法的那一刻起，他们便展现出了怪物般的天赋和理解能力，也就是为了对付魔物而生的神之利刃。
「好啦，这个话题就到此为止吧。简单来说，我是为了希望托付给下一个世代，才从无双魔法师的位子上退下来。贝利克亦同意我做出这的决定。我也知即使离无双魔法师的位子，仍然有下一个任务等着我。而且这也是来以防万一的『保险措施』。」
希丝缇一边回首往，一边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
蕾蒂看着这的希丝缇，忍不住在内心嘀咕。
（也就是说……希丝缇小姐在退役之后接任理长的职位，也是总督计划的其中一环。假阿尔小弟也是这的话……）
实上，贝利克正式就任总督的职位，没有经过那么长的时间。但是从希丝缇的口吻听起来，这简直像是……
「……你们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始拟定计划的啊？」
「这可是秘密喔。」
没错，希丝缇之所以接任这座学院的理长职位，其实存在着三个理由。首先是可以确保并供给军方优秀的人才；其次是尽快发掘出无双魔法师的后继人选，为了迎接终将到来的那一天，先做好一切的相关准备工；最后则是保证亚尔斯有二个容身之处──希丝缇方才所说的「保险措施」，指的就是这个意思。
除此之外，其实有一个更大的目的。
从这所学院离巢独立的无数魔法师幼雏，因为是在希丝缇悉心打造的这座宏伟摇篮中成长茁壮，所以能够尽可能地排除旧贵族的恶习或影响，以全新的心态去面对未来。每个学生都为了人类的未来互相切磋琢磨，每天精进自己的实力……而其结果就是今天的荣景。
在亚鲁法带头冲锋之下，人类终于能够向威胁生存的魔物燃起反攻的狼烟。
假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预见到这的未来而做出的预先布局……蕾蒂的背脊不由得窜起一阵寒意，因为此卓越的先见之明，简直已经到达未卜先知的地步。
「…………」
蕾蒂有些闹别扭地噘起嘴巴。她有自己一直被贝利克和希丝缇玩弄于股掌之上的感觉。此周详缜密的计划，已经不是人类能够出来的方案，而是恶魔才有办法制定的计谋。总而言之，早在贝利克坐上总督之位的久远以前，他们就已经在着手准备这项宏大的计划。
是身在其中的蕾蒂，当然觉得有点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