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３章「银〇的邂逅」（2/8）

一「砰!!」的撞击声在暮色中响起，路灯也在同一时间微微晃动了几下。

「————!!好痛～」

「你没事吧!?菲娅。」

忒丝菲娅闭着眼睛走路的结果，就是一头撞上路灯，痛得蹲在地上按着额头。她泪眼汪汪地以责怪的视线看向亚尔斯，亚尔斯却泰然自若地无视这没来由的谴责目光。

「喂。」

「干嘛？」

「你提醒我一声也不会怎吧？」

有资格这么抗议的，应该仅限魔法师以外的一般人吧。

「我说你啊，要是跟魔物手，敌人不可能停下攻击吧？要是把心思过度集中在魔力赋予，从而导致注意力涣散的话，岂不是本末倒置了吗？你这只会沦为别人的绝佳笑柄而已。」

亚尔斯毫不掩饰脸上不耐烦的表情，劈头就是一阵痛批；忒丝菲娅尽管未对此加以反驳，但她怨恨的目光自然变得愈加险恶。

结果在这之后，两名少女……尤其是忒丝菲娅，像是在赌气似的，在返回宿舍的路上依然训练不懈。

「就是这里吗……不过这可真是……」

映入眼帘的女生宿舍，让亚尔斯吃惊地说不出二句话来。亚尔斯虽然是住在研究大楼里，但至少也见识过男生宿舍的模，只是和女生宿舍相比，两者在安全防范系统上的严密度完全是天壤之别。除非通过正面的身份识别大门兼接待处，否则连女生宿舍的腹地都无法踏入半步。而令人不禁怀疑这里是否囚禁着重刑犯的高耸围墙，大概也不是为了预防内部人员逃，而是来警戒外来人士的入侵。

忒丝菲娅和艾莉丝以娴熟的动完成认证后，双层的门扉向一旁滑。

「阿尔，谢谢你今天的指导。明天学校见。」

「辛苦你啦！明天也麻烦你啰……阿尔。」

艾莉丝以还带着些许生硬的称呼方式，向亚尔斯诚恳致谢；另一方面，忒丝菲娅则是很随便地挥了挥手而已。只是不擅长向人谢的她，语调听起来有那么一点古怪，语尾上扬的程度让人几乎以为她是在说疑问句。

忒丝菲娅挥着手的子，看起来就像在「去去去」地驱赶小动物，但她忽然将通红的脸蛋转过去的模，似乎又有点像是要遮掩自己的害羞。亚尔斯无奈地耸了耸肩。

「下回的训练，就等你们能做好今天的课题再……」

亚尔斯话还没说完，声音就止住了。刚往宿舍里踏进一步的忒丝菲娅，听见亚尔斯的话正打算转过头去，却撞上了一堵柔软的墙壁。那堵墙壁——其实是一对丰满的部，壮观到足以把忒丝菲娅的整张脸埋进去。

「呜噗!!」

「宿舍长!!」

艾莉丝见到和忒丝菲娅撞在一起的人物，不由得惊叫出声；另一方面，忒丝菲娅则是整张脸埋在那对雄伟的部里，嘟囔着不知在说些什么。

「请问，宿舍长您在这里是……我我们应该还没超过门禁时间。」

透过艾莉丝那怯生生又掺杂敬语的说话方式，亚尔斯意识到眼前的少女应该是高年级生。女学生留着一头流利的齐腰黑发，端整的脸庞挂着和煦的微笑。尽管艾莉丝似乎是在担心自己超过了门禁时间，女学生的脸上却不见一丝怒意，而是散发着慈爱的光辉。可是亚尔斯本能地察觉到，女学生应该不是她表面所显现出来的那温和格。

女学生有着不凡的貌，与其说是「可爱」，「丽」这的形容词要来得更加适切。而且是飘散着不可思议之感的妖异之，那分丽足以迷倒众生。同时在身高上还与亚尔斯相差无几。

虽然艾莉丝和忒丝菲娅相比，已颇有成熟大人的韵味，但真要说起来，这名被称「宿舍长」的高年级生，甚至拥有比魔女希丝缇更胜一筹的妖艳之。因此亚尔斯才更加强烈地感受到，这名高年级生的笑容充满了蛊惑的味。

「菲娅、艾莉丝学妹，欢迎你们回来。」

自她冶艳双吐出的轻柔声响，织成了温柔的话语。好不容易把脸从那对丰里挣出来的忒丝菲娅，连忙和艾莉丝一回了个礼。只是她眼里有藏不住的讶异，仿佛难以理解宿舍长为何要特地出来，迎接自己这的低年级生。明明对我是那态度，遇上高年级生时倒是很懂礼数啊——一旁的亚尔斯尽管很吐槽，但勉强把这股冲动按捺了下去。

「这一位是？」

高年级生以感觉有些刻意的微笑，轻柔地催促两人介绍。亚尔斯见状自己先了口。

「我是一年级的亚尔斯·雷金。她们两位是因为放学后和我一起学习，所以才拖到这个时间。」

这纯粹是形式上的台词。亚尔斯同在这名高年级生身上感受到了古怪之处，只是他在意的重点和两名少女不同。因此他才姑且遵守礼节，不让对方有可趁之机。

「……!!不要紧的，这事情无需在意。毕竟我们学校的学生都很功嘛。门禁这东西其实形同虚设。」

高年级生说着说着，似乎瞬间瞥了忒丝菲娅和艾莉丝一眼，但立刻又把视线转回亚尔斯身上。

「我是二年级的费莉涅菈·索卡连托。」

她将手按在饱满的脯上，优雅地点头还礼，举手投足之间散发出大家闺秀的气息，充分展现出良好的教养。她的举止没有一丝紊乱，仅有一绺秀发娇媚地垂在脸前，而她以单手将秀发轻轻拢到耳后的动，必能让所有男都看得心醉神迷。但是这过于完的一举一动，反而让亚尔斯升起警戒之心。而且他对「索卡连托」这个姓氏也有印象。

「话说回来，真不到宿舍长会是二年级生呢。」

宿舍长这个职位伴随着重要的责任。因此亚尔斯理所当然地认为，一定是由最高年级的三年级生或教职人员来担任。也不晓得是不是看出了亚尔斯的疑问，忒丝菲娅从旁帮忙补充：

「费莉学姐虽然是二年级生，但可是我们学校唯一的三位数魔法师哟。因为我们两家是世，所以我很久以前就认识学姐了。」

忒丝菲娅莫名骄傲地挺起膛，一脸得意地说。只是从丰满的程度来说，她在费莉涅菈面前做这动，实在是不知天高地厚。既然和忒丝菲娅有家族层级的往来，那费莉涅菈自然也是贵族。按照忒丝菲娅接下来的说明，费莉涅菈家里似乎还是拥有爵位的名家。不过，贵族制度本身从某个角度来说，早已是不合时宜的东西。尽管如此，因为那些所谓的名门世家与军方有着紧密关系，所以贵族制度在现代仍被保留了下来。由于魔法师的地位和威望受排名影响甚深，只是排名甚高这一个事实，便足以让一名魔法师获得众人的敬重。因此如果要守护贵族的威严和荣誉，他们当然会执着于追求自己身为魔法师的排名。而其结果就是，那些被以「某某家出身」称呼的身份高贵者，自然便取得了足以与其身份匹配的排名，最后也有许多人在军方内部确保了一定的地位。

「原来是这啊，难怪能当上宿舍长呢。」

亚尔斯有些刻意地点头说，相对的，费莉涅菈则是谦虚地垂下眼睛。

「我也不过是375名而已喔，亚尔斯学弟。」

「……」

不过，在学院的学生里冒出一名三位数魔法师，这本身实在是一件很古怪的事情。就如亚尔斯先前对忒丝菲娅和艾莉丝所说的，要让排名出现明显的变动或上升，得依靠魔物的讨伐成果。既然学院的学生没有参与实战，理应没有什么机会能够攀升到三位数的排名。亚尔斯虽然对此事感到诧异，但他总觉得费莉涅菈的话里，似乎还有什么地方让自己有些在意。

就在这个瞬间，亚尔斯察觉到了一件事情。接着他起费莉涅菈刚才的那一句「也不过是」，尽管心里涌起一股厌烦之感，可是也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这个猜应该不会错；要是自己搞错了，那也只要个歉就没事了，因此没有必要犹豫是否要提起这个话题。

「维札斯特爵士近来是否身体安康？我那时真的是承蒙他诸多照顾了。」

听亚尔斯这么一说，费莉涅菈嫣然一笑。看来亚尔斯是猜中了。

「嗯！家父身体安好，他也时常挂念着你的事情呢。」

维札斯特爵士在军方内部位居将官之列，亚尔斯以前曾待在他麾下执行任务。后来因为亚尔斯立下赫赫战功且基于排名考量，指挥权被移转到总督手中，但在此之前有很长一段时间，他都归维札斯特爵士管辖。（虽说形式上是由七国共同承担人类的保卫工，但七国在表面上被视为守护全人类的单一国家，因此即使是亚鲁法这的泱泱大国，名义上也只是其中的一个区域而已。所以被视为最高司令的人不是元帅，而是总督。）

忒丝菲娅和艾莉丝听见两人这番对话，不说都露出了惊愕的表情。不过也就只有短短一会儿。忒丝菲娅仿佛突然起什么一，向艾莉丝咬起耳朵。接着，艾莉丝一脸恍然大悟地口问：

「宿舍长你知阿尔的事是吗？」

隔了一拍之后。

「我当然晓得啰。虽然今天是一次有幸拜见尊容，但我很久以前就从家父那里听说他的事迹了。」

身为贵族的费莉涅菈，特意选这充满敬意的说话方式，来也是因为清楚亚尔斯排名的关系。

「话说回来，亚尔斯学弟，你在指导她们两位吗？」

「嗯，是理事长硬塞给我的差事。」

既然对方是过去长官的千金，亚尔斯也就不再继续使对高年级生的说话方式。费莉涅菈看起来对此也不以为忤。倒不如说亚尔斯不再拘谨的说话方式，似乎被她解读为彼此已打破隔阂，因此有些心地放缓了表情。

「真是令人羡慕呢。」

费莉涅菈伸手托住脸颊，神情妖艳地说。她的话里暗暗带着几分刺儿，忒丝菲娅和艾莉丝应该也感受到了。但亚尔斯只是淡淡地皱了下眉。

「宿舍长，我们今后可能也会拖得很晚，到时还请你高抬贵手。」

一听到亚尔斯这么说，费莉涅菈的额角忽然抽动了一下。

「亚尔斯学弟，还请你『费莉』来称呼我就好。」

尽管费莉涅菈是笑脸盈盈地说出这句话，但声音里带有一股强烈的意志，以及不容分说的强制力，甚至连亚尔斯都感到一阵畏怯。

「我、我知了。那么你也叫我『阿尔』就好了。她们两个也是这么称呼我的。」

这个回答让费莉涅菈脸上闪过一抹欢欣的神情。而她似乎很在意自己高年级生的形象，很快地瞥了忒丝菲娅和艾莉丝一眼。虽然就只有亚尔斯注意到了这一点。

「我很高兴听到你这的提议，只是我也必须顾及家父的立场。我要是如此亲昵地直接称呼你的名字，可能会引发一些问题。毕、毕竟我们还是初次见面，虽然……我觉得……非常遗憾，但能否暂时允许我继续以『亚尔斯学弟』来称呼你呢？」

「我、我知了。」

「艾莉丝也是，请你叫我『费莉』或『学姐』就好了。宿舍长什么的，叫起来太见外了。」

已经是这么称呼费莉涅菈的忒丝菲娅，照理说没必要回应这个问题，但她却不知为何一脸害怕地跟着艾莉丝一起力点头。因为费莉涅菈脸上的表情明明是在笑，可眼底却不见一丝笑意。费莉涅菈应对两名少女和亚尔斯的态度之所以如此不同，也不晓得是纯粹在对亚尔斯的排名表示敬意，还是有除此以外的原因存在。总之，由于亚尔斯已把两人送回宿舍，因此他断定自己没必要继续留在这里。

「那么，我就此告辞了。」

正当亚尔斯准备转身离时，费莉涅菈挽留似地叫住了他。

「亚尔斯学弟，毕竟她们两个都是女孩子，就算是教学指导，也麻烦你时间别拖得太晚喔。」

「我知了。」

「还有……哪怕是偶一为之也好，能否也请你抽空指点我一下呢？」

费莉涅菈此话一出，不仅是亚尔斯，连忒丝菲娅和艾莉级都藏不住脸上的惊讶之意。

「呃、好啊，反正教两个人和教三个人也没什么差别……真的是『偶一为之』吧？」

「当然！」

费莉涅菈笑脸盈盈地答，表情恢复为与其年龄相应的天真笑容。

「老实说，我还没有自大到觉得自己能够指导你什么，毕竟你的排名都差不多要从三位数进二位数了，你最好别抱持太高的期待喔。」

「好的。我会提醒自己别过度期待的，还请你拨冗指导。」

费莉涅菈嘴巴上这么说，声音听起来却是非常期待。以这段对话结，亚尔斯这次真的踏上了归途。走到一半，他便已经忍不住后悔了起来。虽说其中有着与维札斯特的渊源，外加刚才的气氛也确实不容自己拒绝，但因此遭到牺牲的，毋庸置疑是亚尔斯的宝贵时间。

◇　◇　◇

隔天放学之后，这星期的最后一堂课就此告终。亚尔斯一如既往地（说是一如既往，但他其实也才正经上过三天课）度过和平的课堂时间。而这得归功于忒丝菲娅和艾莉丝在休息的空档时间，都会毫无隔阂地跑来找亚尔斯说话。更进一步来说，「阿尔」这的称呼变化，应该也起了良。理应水火不容的亚尔斯和忒丝菲娅，居然达成了闪电和解（？），周遭同学起初虽然感到相当讶异，但忒丝菲娅勉强编了个借口，大家似乎也就接受了两人的和解。众人投向亚尔斯的视线也出现了巨大变化，和平的生活就此到来……理论上应该是要这的。然而，由于两名少女的貌依旧深深吸引着男同学的目光，因此正确来说，投向亚尔斯的视线，实际上只是从「瞧不起缺乏干劲的家伙」，变成了杂着羡慕和嫉妒的目光，眼神里仿佛在控诉「为什么只有这家伙有这好事」。两名尚处于成长期的少女，是今后女魅力将会愈加突显的潜力股。少年们在水面下的争风吃醋，无疑会变得更加激烈，唯独置身其中的亚尔斯本人，却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

「……我昨天应该说过，等你们精通了那项技术以后再过来。」

迅速离教室回到自己房间的亚尔斯，此刻正不高兴地眯起眼睛瞪着忒丝菲娅和艾莉丝。因为当他抵达房间时，两人已在门口等着他。

「有什么关系啊，反正你又不会有什么损失。像这有人盯着感觉比较容易进步，或者说紧张感恰到好处？」

「阿尔，拜托你了……我们要尽快学会这项技术。」

「话不是这么说的吧，实际上是会有损失的啊……你们把我的时间当成什么了？」

让亚尔斯来说的话，魔力赋予这事情，完全可以靠自己练习。而且她们两人要是待在自己旁边，不都知会冒出一堆更麻烦的事情，像是要自己指点诀窍什么的。但面对双手合掌、诚心央求着自己的艾莉丝，亚尔斯又很难断然回绝。

再加上——亚尔斯偶然低头一看……发现两名少女的手臂上，布满了斑点一的东西，全都是肌肤被拧捏过度而红肿的痕迹。亚尔斯完全不会因为对方是女就兴起怜香惜玉之情，不过两人的这副模还是令他有点过意不去。

「我知了。要是让人见着你们这双到处都是红点的手臂，我也会跟着倒楣吧。你们要待在这里无所谓，但可别打扰到我的研究工喔。」

两名少女忙不迭地连连点头。门扉向旁滑后，三人立刻就走进房间。

「————!!」

「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忒丝菲娅之所以失声大叫，是因为房里的光景和昨天完全不一。

「嗯？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我真是服了你，为什么男生能忍受房间乱成这副德啊？」

在听到这句话的瞬间，为忒丝菲娅同居人的艾莉丝，反而忍不住难以置信的眼神看向她。尽管没有亚尔斯的房间这么夸张，但在她们的宿舍房间里，忒丝菲娅的人物品也是堆得乱七八糟……不过在这个当口，艾莉丝就不特别把这件事拿出来说了。

房间里到处都是崩塌的纸堆和书山，地板上密密麻麻地散落着写有什么的笔记。整张长桌也被资料所淹没，连个放饮料的位置都没有。就如忒丝菲娅和艾莉丝热衷于训练那，亚尔斯在两人离之后，同也是埋首于研究之中，直到最后一刻才离房间前去上课，而其结果就是如此。两名少女互相看了看对方的脸，接着同时挽起袖子。

「喂，我不晓得你们有什么打算，但可别给我做多余的事啊。那些资料可不是随手乱扔在那里的，而是经过有效率的整理分类之后的结果。」

「不许狡辩!!」

话音甫落，艾莉丝立刻俐落地展行动。她的打扫技能连专业主妇见了都会自叹弗如。她明明应该不认得这些资料的内容，却能从散落位置和堆叠顺序推断出大致的分类，将资料整理得整整齐齐。

至于忒丝菲娅……毕竟她是贵族的大小姐，虽然能感受到她要帮忙的干劲，但就算说得好听一点，也称不上手脚俐落。不过至少她的水平没有糟到反而把东西弄得更乱，这就很值得可喜可贺了。仅仅短短十几分钟的时间，整个房间已变得焕然一新，让亚尔斯不禁发出赞叹之声。

「艾莉丝真的非常能干呢。」

「喂，本小姐也有帮忙耶！」

「……啊……唔，好吧，多谢你的帮忙。」

感觉自己被唬弄过去的忒丝菲娅，似乎打算再说些什么，亚尔斯已赶在她之前先发制人地结束了这个话题。

「真没办法，我就多少照应一下你们的训练吧。」

两名少女在帮忙打扫时并没有指望回报，不过听到亚尔斯这么说，还是神情雀跃地互相看了看对方。

虽说是要帮忙照应，但两人现在做的魔力操纵训练是基本中的基本。尽管她们在这一关卡遭遇了挫折，可是这并不代表两人不具备这的天分。魔力操纵固然是与魔物战斗时的必备技能，但这本来就是必须透过长期努力才能习得的技术。亚尔斯原本估计两人至少得花上一个月的时间，才能从这项使棍子的训练进展到下一阶段。然而……

今天的两人发挥了无比优异的才能，表现好到让亚尔斯不禁产生一错觉，以为是自己为指导教练的隐藏天分觉醒了。和昨天相比，两名少女今日的表现简直判若两人。当然，这应该是她们努力不懈的成果，只是也才不过隔不到一天的工夫，再怎么说都不得不让人感到讶异。

「不是那里。要往指尖集中才对。」

亚尔斯一边要求两名少女互相拧着对方的肌肤，一边把自己的手指靠近两人的指尖，让自己的魔力微微接触她们的魔力。当然，由于亚尔斯和两名少女的魔力有着不同的质，因此会产生相斥反应。而亚尔斯的目的即在于，让两人反过来利这反应，更加有效地去认识自己体内的魔力，并像是在魔力之中附加明确指向一般的进行引导。尽管还无法立刻到达下一个阶段的课题——魔力压制，但以两人的表现来说，只是时间上的问题而已。

两人已始能正确感知到自身魔力的流动，虽然还无法自由操纵循环于体内的所有魔力，不过已进步到能为局部位置的魔力附加指向。昨天的那副惨状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两人的魔力一点一点地集中到了指尖。

「可别让集中力中断了啊。」

由于无意识下的动摇或集中力中断，还很容易影响到两名少女，因此要控制聚集于指尖的魔力就变得更加困难。实际上……

「喂！你不要出声啦！」

忒丝菲娅话才刚出口，魔力便失去了被附加的指向，聚集于指尖的魔力，又始流向被拧的手臂表面。

「————！」

「坤仇歌式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