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话 祀与祭（2/4）
第十卷
据说飞蝗，会在湿气较重的土地下蛋。
（所以有河川流经，又有茂盛青草为食物的这附近一带就是最恰当的产卵地了，是吧？）
故意没垦田地，必也是为了诱导飞蝗。
假设戌西州有好几个村子采此结构，现在不晓得还能发挥多少。
念真拿着装了飞蝗蛋的瓮来到猫猫身边。
「再来把这些烧掉就成了。」
「那真是太好了。」
「是啊。去年这事做得太慢，让很多飞蝗逃了。」
记得这个村子的农民也说过，去年的虫害很严重。
「收获量相当少吗？」
念真点点头。
「只剩我们自己裹腹的份，没多余存粮，一缴税就要饿死了。那的话也就没多余银钱向行商买日品，八成会搞到要变卖家畜吧。」
「可是，领主不但免除税金，还钱赈灾？」
「是啊，好伟大的领主老爷啊。」
念真又一次不屑地说了。
「什么事情令您这么不满意呢？总觉得听起来口气带刺。」
猫猫决定门见山地问。
「虽然轮不到我这个干过盗贼的人来说，但人就是贪得无厌。那些不断伸手的家伙让我觉得就跟飞蝗没两。不饿肚子的话，好好田设法喂饱自己就是了。现在却搞到不认真下田，歉收的话还能拿到银钱。假如比起一板一眼地费劲耕田，人家大方给妳更多银钱，妳会怎么做？」
「所以，这就是这个村子没人要好好照料田地的原因吗？」
「妳说对了。去年的虫害也是，那些家伙竟然只会愣愣地看着自己的田被飞蝗吃掉。村长满脑子就只着要什么话去哭诉，好让领主老爷可怜我们。把啃咬叶子的飞蝗一只只扯下来弄死的我反而像个傻子。」
也许是过去的恐怖蝗灾，改变了念真。实在无法像一个恶贯满盈的前盗贼居然会这么做。
（不，这不对。）
大概念真天就是认真吧。是因为在贼窟里出生长大才会修习弓术，然后听从上头的命令始杀人罢了。
伦理德并非与生具来之物。
「从目前村子的气氛来看，去年似乎拿到了不少银钱呢。」
「是啊。这十几年来，都是如此。就算歉收也有领主老爷救援济助，真是大伙儿的好领主啊。」
（好领主是吧……）
但这救助金是从哪里来的？是从贸易所得筹措的吗？既然西都是那般的繁荣昌盛，也许会有多余银钱拿来济助农村？
「反正都是支，我倒觉得挖条沟渠什么的更有。」
省了运水的劳力，就可以多做些不同的活，也能垦新田。猫猫比较希望领主能出钱挖沟渠。
「那个叫陆孙的男人也说过一的话。」
「是吗？」
等回到西都，得弄清楚陆孙是从哪里得知这个前农奴的存在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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