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常理之外】

我从正面踏进格雷哈姆的攻击范围内，他则以轻佻的语气说：

「很好，那你就试试看吧。这一来，你就会离我更进一步，说不定就会理解我。」

相对于把理灭剑垂下的我，格雷哈姆水平举起乱窜神镰。

「你说的话，全都让我难以理解。」

寂静的镰刀横向挥出，暗色长剑迎击这一刀。刀刃与剑刃冲突，乱窜神镰粉碎了；与此同时，魔王之血从我的根源中溢出。纵然那把刀刃腐蚀着飞散在周围的神镰碎片，仍然无秩序地刺进我的根源中，留下了无数伤痕。

「难你以为如果是理灭剑，就甚至能毁灭无秩序吗？」

他一旋转起大镰，粉碎的刀刃就像遭到窜改一修复回来。在这瞬间，他的根源被撕裂，绯电红雷朝着周围飞散来。

「虽说是无秩序的镰刀，难你以为就能窜改理灭剑吗？」

尽管遭到乱窜神镰刺进根源，我也继续踏出一步。贝努兹多诺亚与贝弗奴古兹德古玛同时挥出一击，大镰的握柄被我左手挡下，长剑的刀刃则被他左手抓住。我们互相以染成灭紫色的魔眼眼睛凝视对方，封住神的权能。

「不召唤亚露卡娜吗？」

「不一定来得了。」

「神座天门选定召唤」能从地上转移到地底，甚至连张设的结界都能跨越吧。然而对上乱窜神镰的无秩序，就不知会变成怎么了。

「你的那双魔眼眼睛，能压制乱窜神镰到什么时候呢？」

「那是──」

脚边的地板就像被厚重刀刃劈一裂两半。

「──我要说的话。」

理灭剑斩断格雷哈姆的手指。

「不要他人的魔眼眼睛在那里嚣张。」

贝努兹多诺亚的剑刃砍入他拿着乱窜神镰的右手根部。格雷哈姆总是一派从容的表情，稍微痛苦扭曲起来。

「端看怎么使哟。哪怕是他人的东西呢。」

格雷哈姆将断了手指的左手直接抵在我的腹部上。

「『迅雷刚斧garubuedoru』。」

从球体魔法阵溢出的紫电窜上格雷哈姆的左手，形成攻防一体的巨大战斧。那把战斧就这贯穿我的腹部，以紫电与斧刃灼烧着我的全身，将我切成两断。

「『波身盖然显现』。」

「太嫩了。」

我尽管被贯穿腹部，还是就这劈下贝努兹多诺亚，斩断他的右肩。

他拿着乱窜神镰的右臂飞上天空。格雷哈姆向后退，我则蹬地冲出，以左手抓住了他的衣服。

「别逃。」

「『紫电雷光』。」

我以贝努兹多诺亚突破充斥眼前的紫电，就这刺穿他的心脏、毁灭根源。就连绯电红雷都被斩断，让他当场毙命。

「虽说是虚无，难你以为就不会毁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