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在皇族与混血之间】（2/2）

「……能恢复吗……？」

「即使能恢复，时间也不会倒回。」

她就像听不明白似的蹙起眉头。

「阿伯斯．迪鲁黑比亚现身了。只要我不出手干预，这座密德海斯就会渐渐变成过去你所期望的皇族们的理城市。」

艾米莉亚苦着脸听我说话。

「你觉得这很丽吗？」

「……你是在指什么……？」

「倘若身为支配者、身为皇族，你还能认为这座城市很丽，并在这里生活下去吗？在经历过为混血度过的生活后，就算你恢复成皇族，也仍然能相信自己很尊贵吗？」

她没有回答，直盯着我的眼睛。

「要是你现在仍然真心这么觉得，我就让你恢复原状吧。你就过去阿伯斯．迪鲁黑比亚那边。」

艾米莉亚口说些什么，却发不出声音，只能紧紧咬住嘴。她垂着头，直盯着地板。眼中浮现淡淡泪光，滴湿了地面。

不论我等多久，她依旧不发一语。因为她说不出口。因为她回答不出来。为混血度过的生活，已经刻划在她的记忆之中。要是她恢复成皇族再度凌虐混血的话，她应该不论如何都会回起这段生活。

回起自己被凌虐的事，回起自己被不断歧视的事。然而，她也没有勇气为混血活下去，所以才会恳求我杀了她。

她以身为皇族为荣的价值观，就在为混血生活的日子里粉碎，让她完全迷失了自我。这也难怪。因为身为皇族，本来就不会带来任何力量。

她总算始注意到这一切全是虚构的。不是以皇族、混血为藉口，只要艾米莉亚不能为一名魔族确立坚定的自我，她大概就没办法向前迈进。

毕竟我可没有温柔到会对她伸出援手。她只能烦恼、痛苦，靠着自己寻得答案。

「艾米莉亚。」

听到我的呼喊，她稍微抬起头来。

「你保护了妈妈。」

艾米莉亚就像觉得很可耻似的别了目光。

「谢谢你。」

我缓缓迈步，走下阶梯。过了一会儿，大概是认为我已经离了吧，我身后传来迷惘的颤抖低语。

「……你是要我……怎么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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