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残酷真相的方针（3/6）

她轻声反刍这个字眼，接着拨了一下头发，大概是下意识的动。

「……嗯，那就麻烦你啰。」

「没问题。」

于是，慧辉两人也踏上归途。

没什么特色的平凡男生、打扮有点时髦的女生。

看似毫无集的两人却能像这成为朋友，能说人生真是不可思议。

「桐生，你今天这么晚才回家，瑞叶没关系吗？」

「喔，我之前就传讯息要她自己先吃晚餐了。」

「动真快啊，不愧是受过严格训练的妹控。」

「这句对我来说应该算夸奖喔。」

「真是——为什么我的周遭又是萝莉控又是妹控，全都是些有问题的人呢。」

话语听起来像是无奈的抱怨，声调却显得轻盈。

「不过嘛，今天难得三人一起出来，玩得真心。」

「是啊。这么说来，我们三人混在一起也超过一年了。」

「……是、啊……」

突然，真绪停下脚步。

「？南条？」

「目前这的关系虽然也不错……可是我有点，不太再这下去了。」

「？什么意思？」

「再这等下去，总觉得让人好焦躁……嗯，桐生？」

真绪试探的眼眸对着慧辉，双颊泛起些微红潮。

一身甜蜜气氛的她接着说出——

「所以接下来，我们三人也许有两人能够先一起前进。你不觉得这也挺不错的吗？」

是一句也能够解释为表白、意有所指的发言。

「两人一起前进……南条，妳的意思是——」

但慧辉才刚要回问，冰冷的雨滴却打到鼻尖上。

「哇哇，下雨了。」

「咦，不会吧？」

雨水一点一滴慢慢坠落。

慧辉本来心这雨势应该不要紧，没到转眼间就变成子弹般的倾盆大雨。

「哇哇哇！？」

「这雨是怎么搞的啦——！？」

受不了的慧辉他们，好先到附近的大楼底下躲雨。

「唉，倒楣透了……」

「就是啊，雨竟然来得这么突然。」

突其来的大颗雨滴，瞬间淋湿两人的头发跟衣服。

不知该说幸是不幸，先前跟真绪谈的话题就这么不了了之。

然而，不知为何，对话被中断反倒让慧辉松了口气。

「桐生，气象有预报今天会下雨吗？」

「没有啊，我看这应该是大暴雨吧。」

「大暴雨吗？最近好像常常出现……好我带了毛巾。」

「喔，真好，像我就有手帕——」

话之所以突然中断是因为，意不到的东西映入慧辉眼帘。

真绪从书包里拿出小毛巾擦拭头发，而现在的她外套缠在腰上，上衣因此被雨淋湿，浮现出底下淡紫色的内衣。

「？桐生？」

见慧辉就像是插头掉了的吸尘器，真绪先是一阵纳闷，随后发现同学的目光凝视之处，霎时红起脸来。

「哇，你、你在偷瞄什么！？」

「啊，对不起。呃，那个……不到南条妳的部挺有料的。」

「你在说些什么啦！？」

一时的慌张，害他不小心让法口而出。

他发现自己是别对这个随便表达意见，便将目光朝向天空。

这段期间，真绪缠在腰间的外套穿上，扣子也一颗颗扣好。

平常总是一身率穿着的她完成了女生应有的防范措施后，少女般羞红的脸带着埋怨的目光盯着慧辉。

「罩竟然被桐生看光，真是倒楣透了……」

「谁叫妳要外套绑到腰上。」

「因为一打电动就热了嘛。」

「是喔……」

「嗯……」

对话唐突中断，剩雨声跟两人的气息声填满周围。

但神奇的是，这的沉默并不令人反感。

从昨天始一直影随形的尴尬，已在不知不觉间散去。

「……雨真是下个不停耶。」

「是啊。」

「欸，桐生，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问吧。」

「你该不会同时被学姐跟学妹倒追吧？」

「…………」

这提问门见山到超乎像，害他完全错过了避重就轻的机会。

「……为、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昨天的状况，不管怎么看都是那吧。」

「妳之前不是说过不谈那件，怎么现在又……」

「女生就是这么狡猾的生物。所以，到底是不是？」

见她耍赖地回完，以眼色示意慧辉快点回答。

「她们……我也不知该怎么解释，但不是妳的那。」

「可是她们明明就在为了你争风吃醋啊。」

「好吧，真要说的话，她们的确很中意我没错啦……」

不过，若要问那是不是爱情之类的好感，答案恐怕是个问号。

「桐生，你果然有过要跟女生往之类的吧？」

「嗯，是曾经向往过那些没错。」

「……不要脸。」

「为什么！？」

「明明就是嘛！那时候你跟两个女生搂搂抱抱，根本一副色眯眯的子！」

「我刚刚不是说了吗，我们不是你所的那！」

穿着同校制服的男女在大楼底下互相威吓，怎么看都像是情侣吵架。

「——哈啾！」

原以为会持续炽烈下去的争执，却因为真绪的一个喷嚏而熄火。

「…………」

「……你、你干嘛？」

「没有啦，是觉得妳的喷嚏声好可爱。」

「要你管！白痴！」

真绪的骂声中气十足，鼻尖却微微泛红。看着她逗趣的反应，慧辉仰望灰暗的天空。

雨依然下个不停，但就算待在这里躲雨，身体也会因为淋湿的衣服而渐渐失温，加上周遭并没有什么超商，买伞也买不到。

不过幸好，人间处处有生机。

他们暂时避雨的大楼，里面的通尽头有一台自动贩卖机。

大楼里本来就有居酒屋及卡拉OK等店铺，外人进入应该不要紧。

「我去买点热饮。南条妳喝什么？」

「……我喝热可可好了。」

「热可可吗？知了。」

「啊，我拿钱给——」

「不必了啦，今天就当我请客，当是保养眼睛的谢礼。」

「保养眼睛？……啊！？白、白痴！白痴白痴！没水准！」

双手遮住已经被外套裹得滴水不漏的口，真绪比平常降温三成的冷眼瞪着那位没品的同学。

「不快点去买，你这大色狼！」

被母老虎一凶，慧辉赶紧逃进大楼。

「……不到南条这人挺有少女情怀的。」

果换成纱雪，应该反而会主动敞走光的口给别人看吧。

慧辉走过无人的通，买了两罐热可可，带着微薄的战利品回到门口处。

——结果，在雨势未歇的世界里，真绪正出神地望着手机荧幕。

「南条……？」

慧辉当下看到的，是她幸福的微笑侧脸。

真绪正盯着的，是她刚刚在游戏中心拍到的照片。

手机画面中显示的，则是扩大了的翔马的脸。

「……喔喔，原来此。」

今一回顾，慧辉感应到真绪的视线时，几乎都是跟翔马在一起的时候。

而此刻看着翔马照片的她，完全是一副『恋爱女孩』的模——

有了这么齐全的线索，再傻的人也能理解是怎么回。

「南条妳——喜欢翔马是吧？」

「咦？」

突然传来的问话，让真绪呆愣地哼了一声并回过头。

发现慧辉的视线正朝向自己手边，她才赶紧藏起手机。

「不、不是的，你误会了！」

「误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