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WITCH TRIAL（3/6）

瑞依那双映照出世界末日的蓝色双眸，找回了深沉的绝望色彩。丹尼看着她的那双眼，心满意足地对瑞依微微一笑。

「瑞吉儿，啊……你的眼睛好……我可以继续欣赏你的眼睛吗？」

然后跟刚才的冷酷模截然不同，满脸幸福地注视着瑞依。

「我们在B5重逢的时候，你的表情很不对劲，而且现在有些奇怪的意图。不过……不要紧，我说过吧？真正的你——灵魂不该遭到掠夺。」

丹尼说着，就他那异常苍白，彷若亡魂的手轻轻触碰瑞依有些濡湿的头发。

「有我在，一切就不会有问题。我们一起活下去吧，好吗？」

丹尼的话语依旧温柔。但他伸出长长的舌头，带着疯狂眼神低语的模一点也不算正常。

格雷对愈发失控的丹尼显露不悦，大声叫喊。

「丹尼！」

「……这……失礼了。」

听到格雷的叫喊，丹尼立刻恢复神智。应该说，他恢复了冷静。丹尼先是装模地咳了咳，接着缓缓退到舞台后方。

这时映入眼帘的光景，令瑞依不禁愕然。虽然不晓得是不是照明使然，但丹尼原本极为苍白的面色，变回了平时带有明显生气的脸色。

「证人可以退下了。应该也没必要继续听取证词了，因为这是关键的证词。」

格雷扬起嘴角。

「瑞吉儿，不要紧。有我在，就不会有。因为你的灵魂不该遭到掠夺。」

丹尼再次这么说完，就头也不回地走向舞台边。换人证时，凯西跟艾迪都像魔术表演一从舞台上消失。可是丹尼没有消失，而是走到舞台外侧。

瑞依注视着丹尼离的背影，有些混乱地转头面向格雷。

这一瞬间，格雷的脸上浮现夸耀胜利的表情说：

「——瑞吉儿•加德纳，你的判决结果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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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雷从台上俯视着瑞依，口说：

「你也听到他们的证词了吧。尤其丹尼的特别容易理解。说到底，最清楚你是什么人的，就是他了。丹尼观察你的时间，确实比在场的任何人都要久。而丹尼即使出你的真实貌，却也没有否定你的存在。他大概很醉心于你这个魔女吧。」

「……那……又不是我的错，是丹尼医生自己要那的……」

瑞依支支吾吾，像小孩一这么回答。

她不懂丹尼是抱着什么法说出那些话。不过她知那段执着的发言让自己的立场变得不利。

瑞依有点怨恨丹尼。

但瑞依仍然——不认为自己有错，不认为自己是魔女。就算是自己的法太过自——他们三人的证词，也等同于是将他们各自的自法，强加在瑞依的自上。这里是这不讲理的状况也说得通的空间，根本不可能得出正确的判决。